柳雅的心狠狠的被拧了一下,似乎柔的能够滴出水来。
“你,你又做这些个。”柳雅抿了抿嘴,把头靠在了沧千澈的怀里,紧紧的依偎着他。
沧千澈微微一笑,道:“我是听说明天就是你的笈进礼,所以昨夜赶着做了出来。时间实在仓促,我是把桌上的一尊牙雕给切了,才找到了材料。”
牙雕?切了!!太子殿下还真是大手笔,随随便便的就毁了一尊象牙雕刻,给她做了一个簪子出来。
柳雅暗自翻翻白眼,很想说:你咋不把那尊牙雕直接给我抱来呢。
不过,这份心意,她喜欢。
柳雅摆弄着手里的簪子,然后抬起头来嫣然一笑,道:“那你现在就给我戴上,好不好?”
“现在?”沧千澈一怔,问她:“不是明天笈进的时候带?”
“明天笈进有另外一支了。”柳雅把这只发簪塞到沧千澈的手里,道:“我不想辜负伯母的好意,所以你的这支现在戴上,你亲手帮我戴。”
沧千澈抿了抿唇,眉头一挑笑着道:“可我不会梳头。”
“随你。”柳雅也笑了,道:“你怎样都行,随意的绾起来,簪上就好了。”
柳雅说的是实话,他怎样给她戴上这簪子都不重要,只要是他亲手戴上的,她就欢喜。
玲珑骰子安红豆,这份心意就足够了。此后的她和他,他们的一生都是彼此牵绊着,自然是相思入骨了。
沧千澈把簪子拿在手里摩挲了一阵子,似乎有些不知从何下手。
继而,他看到柳雅慢慢的转过头去,那一头青丝如漆黑的绸缎,带着淡淡的柔光,还散发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
微微用手指触在发上,那丝滑的柔顺让沧千澈的心都跟着柔软起来,仿佛那发丝是缠绕在他心里的结,让他愈发的珍惜了。
古雪绮微微怔了一下之后,就回过神来,也发现了柳雅站在门口看着她的目光。
一时间,古雪绮的脸就红了起来。但还是抿了抿唇,向柳雅说了一声:“雅儿,谢谢你。”说完,就开了自己屋子的门,走了进去。
柳雅再次叹了口气,也进了自己的屋里。
她有过吩咐,让明娟她们不用时时都跟着自己,所以晚饭之后明娟就离开了。
所以柳雅进屋之后也没有什么人说话,更没人伺候着,就打算洗洗睡觉。
可柳雅刚刚躺下,就听到窗外再次传来了响动。声音不大,但明显是在鼓捣她的窗棂。
柳雅微微一皱眉,继而就笑了。她以为是十七又来了。
她觉得十七是不是胆子太大了,昨天来的时候还只是规规矩矩的叩窗,今天竟然直接敢鼓捣她窗户?
柳雅立刻披衣起身,一边系好了扣子,一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为了不发出声音,柳雅屏住呼吸,还赤着脚。
外面摆弄窗户的人明显停了一下,似乎是因为屋里的人呼吸变了。
柳雅知道,凡是内力高的人都能够靠着呼吸声分辨屋里的人是否睡着了,或是有了什么动作。
因而,她也不再故意掩饰,猛地一步窜到窗边,左手一抬插销,右手就已经推开了窗户。
“砰”的一下,虽然声音不大,但手下的感觉是撞到窗外的人了。
柳雅正要乐呵呵逗弄“十七”,却发现捂着鼻子蹲在地上的好像是……沧千澈!
“怎么是你?”柳雅惊讶不已,探身出来仔细的看,就见沧千澈也是一脸哀怨又无奈的抬起头来看向自己。而且,鼻尖明显红了。
“雅儿,你就没想到是我?”沧千澈说话的时候稍微有些鼻音,继而站起身来,直接从窗口跳了进来。
柳雅吸了一口气,一边回手阖上窗户,一边道:“我怎么知道是你。你不是说有很多事忙,不能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