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看得见了对不对？”

清秋含笑点头。

“那，那，”祁墨舌头打结，“那你的记忆呢？”

清秋再次点头，眼睛里有着包容一切的笑容。

“那你和我，和我，我……”

接下来的话祁墨怎么都说不出来，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你是要问原因吗？因为，现在的我，此刻的我，完整的我，喜欢你；这一刻的我，不是要要飞升成仙的修仙天才，不是天宗的清秋真人，只想做你的娘子，清秋，可以吗？”

可以吗？

可以吗？

只想做你的娘子，可以吗？

无数个痛苦折磨的日子，无数次临门一脚被自己的恐惧打败，无数次挣扎犹豫徘徊。

哪怕祁墨想了无数的结果，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种。

师傅生气地会杀了他。

师傅会愤怒地将侮辱了她身体的他拍的魂飞魄散。

春天的花谢了，夏天的花就开了，香味依旧在。

夏天的花谢了，秋天的花儿也开了，满室芬芳。

秋天的花谢了，冬天的白梅也开了，留的一身清华。

他是魔尊呀，万人之上，为了她做尽了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也为了她，做了最平凡普通的事情。

善事为她，恶事也为她。

清秋看着那花圃里鲜艳的各色花朵，晶莹的泪水从已经恢复了神采的眼眶滚落。

“相公，我好爱你。”

失去记忆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你。

现在更加爱你。

当然要患得患失害怕的你知道。

然后一句表白的话，慢慢地说出来，砰的一声在祁墨的心上炸开，如同雨点一样敲击在鼓点上。

“什……什么？”

祁墨眼睛里的红光退却，周身的魔气慢慢回归丹田，如同收起的雨伞隐没无声。

天空黑沉，宁静的傍晚，一大片乌云慢悠悠地飘到了这片山头，然后慢慢地不动，停，停住了。

光线一下子变暗，雨丝慢慢地从天空垂下，打湿了两人的头发和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