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财神犹豫了片刻，然后在九公主的目光中，不知不觉就将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了。

说完了之后，他才觉得有些不合适了，哎呀，不小心透露了。

“你看过方子同的生平了？”小财神可以通过凡人的现在看过去的经历，自然也可以看到方子同的过去经历，九公主并不意外，只是，有些不舒服罢了。

看着神色莫辩的九公主，小财神本能地感觉到了一抹不安，小心翼翼觑着九公主的神色，“素素，你生气了吗？我，我不是故意看的，只是有些忍不住。你这几日，天天都在关注那个凡人，我不乐意，不开心——”

小财神真诚地剖析着自己的内心，将所有的感受都说了出来，这还是多亏了左左。

左左说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很多时候两个人之间的离心都是因为没有好好地交流，所以真实地说出来自己的想法就好，不然憋在心里会让九公主更加生气。

方子同伸出手抚摸着自己残疾的腿，一身邋遢散发出难闻的气味，一颗心被悔恨和痛苦折磨的几乎破碎，这无边的苦难的地狱，贪生怕死的他还要继续苟延残喘着。

方子同在求救无果之后以为这个世界是没有神仙妖怪的，而事实上，他以为再也不会出现的张素雪，正在天上看着他呢。

只不过，方子同是看不见的。

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九公主完全不想多看一眼，原来以为还要用一点手段让方子同后悔过去辜负了一个人，可如今完全用不到自己了。

这般境遇的方子同，不可避免地想起来当初还没有来到京城时候的样子，也想起来了曾经一心一意的帮助安慰他的张素雪。

如此就够了，天天在墙角乞讨，每当看到普通人的幸福，方子同就会不断地回想起来过去的美好，然后悔恨再一次循环。

既然不用法术都能达到效果，九公主暂时就不打算费劲了。

“累了吗？不如回天庭吧？”旁边一直陪着张素雪站着的小财神，见到九公主终于将目光收回来，连忙追上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