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安墨有些站立不稳，可还有一点意识，努力让自己不倒下，努力让不要将全部身体的重量压在高芷秋的身上。

他嘴角冒出血丝，眼眶却是笑着，再次听到这声音，终于不是在梦里了，他就知道，一定是她没错了。

“芷秋，”趁着这个也许是最后的机会，安墨一边咳血一边艰难地靠近高芷秋的耳边，“我，很开心，你刚才选择了我。”

高芷秋反应过来，刚想说才没有选择他，明明她两个人都没有选。

可这个时候，嘴贫太不适宜了。

“还有，我，我知道过去对不起你，那么可不可以原谅我一次？能不能度过这一关我不清楚，如果这是最后的机会，我只想对你说，芷秋，我爱你，请你，请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安墨的话断断续续的，声音越来越低，显然是用了最后的力气，他的手紧紧地抓着高芷秋的手，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

“你别说话了，省点力气，我原谅你了，真的原谅你了！你不会死的，我向你保证！”

高芷秋向后面摆摆手，“不必谢，你不欠我。”

条件当初是自己提出来的，当然她没有觉得不值得。

而且三年来，她不是为了季长江而活，是为了自己，而精彩地过了三年，没见到丘军师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吗?

本来一切都应该就此结束的，两不相欠的感觉，多好，以后见面就是敌人，公事公办。

可惜，总还是有人不甘心!

“孟菲！”季长江突然失声大叫。

紧接着，一声枪响。

“砰！”的一声，震破了寂静的小巷子。

这是刚才剑拔弩张的环境里的第一声枪响，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而这一颗由愤恨不甘的孟菲打出来的，射向高芷秋的子弹，最后落入了安墨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