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初并没有让他当牛做马,也没有将他当成奴隶一般对待,他当时那么说只是气狠了,真的是被冲动冲昏了头脑,还有就是对当初的契约耿耿于怀而已。
可惜没有如果。
花溪眼眶里,一滴泪掉落到了地上去,他愣愣然,想要伸出手,去抚摸一下那伤口,却被一个凶狠的不留情面的力道打断。
陆月初飞快地将自己的衣襟拉了上去,又变成了坚强得仿佛无坚不摧的捉妖师。
她说,“你走吧。”
她说,“契约是我决定结契的,也是我自己解除的,和你无关,你不必愧疚。”
她说,“你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自由,报你的恩去吧。”
然后那扇门在花溪面前彻底地关上了。
“哐当”一声,门被彻底地合上去了,这一次,花溪怎么也做不出那种强行要阻止关门的举动了,也做不出来爬墙飞进去的举动。
他慢慢地,慢慢地,仿佛一个世纪的时间那么长,转身,然后离去。
依旧是一身红衣,背影也惊艳得称为绝色,可是莫名地有一种失魂落魄得了空心症的模样。
走到一个拐角处的地方,他竟然没踩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红色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夜色当中,在花溪没有看到的地方,那院子的墙头,不知道何时站了一个人,远远地望着。
那人,修长、孤寂、气质如同月光一般清冷,她双手环胸稳稳地站在墙头,背后一把桃木剑,剑柄上的穗子随风摇动。
目送着红色的影子消失之后,墙头上的那人在屋顶几个飞跃之间,轻快的步伐凌厉的眼神在月光下出奇地潇洒,循着另外一股妖气追过去了。
“姐姐!”
陆月初的院子里来了一个以前算是常客现在算是稀客的人,就是妹妹陆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