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柳东林将村民召集起来,希望通过村规约束村民的言行,进而重整葛山村的风气,绝不能再出第二个苏泽凡令葛山村蒙羞。
苏富贵不知道的还在后面呢!
苏云英也许是心虚也许是难堪,回家避重就轻地哭诉一场之后就将自己关在屋里,连午饭都没出来吃。
到底苏诚志和苏云朵是如何欺负苏云英的苏家老宅的,当时与苏云英一处说闲话的几个人被苏云朵给吓得魂儿都丢了多半,不约而同地选择闭紧自己的嘴巴,生怕多句嘴就会被苏云朵掐上脖子,于是苏家老宅除了苏云英似是而非的哭诉,没人真正知道苏云朵为何要掐苏云英的脖子。
苏大志出去摸牌九去了,杨氏自然气得不行,站起来就要与小杨氏一起冲去苏家院子找苏诚志和苏云朵算账,却被苏富贵喝止。
虽然前几日在苏家院子里被苏诚志气得够呛,可是得知他昏厥的消息,苏诚志亲自带着苏云朵上门替他诊治却是事实,这多少还是让苏富贵对苏诚志有所期待,他并不想真的与苏诚志彻底闹掰。
之所以没有阻止家里往外传不实的谣言,苏富贵觉得那是他在给苏诚志施压。
苏富贵的心里有他的小算盘,苏诚志是他和杨氏养大的儿子,还给了他考秀才的机会,如今苏泽凡毁了老苏家耕读人家的名声,苏诚志作为苏家人,真是他回报老苏家的时候,苏诚志自然得继续撑起老苏家耕读人家这个名。
既然苏富贵还算计着利用苏诚志的秀才功名给老苏家捞好处,又岂因为一个苏云英而坏了他的算计?
柳东林再三重申村规,对村里最近流传的谣言表示愤慨,严正申明若再有人没有根据的传些谣言,村里将严惩不怠。
柳东林虽然没有点名,却扫了苏富贵一眼,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苏富贵又气又恼,就差一头钻进地里再不出来。
针对因流言给葛山村带来的种种危机,柳东林表示十分担忧,决定从今日起组织青壮年进行治安巡逻队,并告诫全村乡亲最近不但要注意门户,也不要独自外出,同时时刻注意进出葛山村的陌生人,一旦发现不轨之徒立即报告村治安巡逻队对其进行驱逐。
若非来的人是苏诚志,还真有可能让苏云英得逞。
只可惜今日苏云英的苦心注定了要白费。
却是她万没想到的人,恰好正是她站在街角信口编排的苏诚志。
苏诚志的一声冷哼,彻底打碎了苏云英的如意算盘,而接下来苏诚志说的话,更令她如遭雷击,生生打了个寒战。
苏诚志冷冷看了眼扑在地上毫无形象的苏云英道:“既然我在某些人眼里已经成了奸生子,那么有些事就也不需要再瞒着了。朵朵,咱们走。”
苏诚志不屑与苏云英一个小辈计较,苏云朵却忍不下这口气,嫌弃地捂着自己的鼻子,缓缓地蹲在苏云英面前道:“苏云英,你最好有本事将你说的那个身份给落实了,否则……哼哼……”
说罢站起身来,牵起苏诚志的手,父女俩丢下吓傻了的苏云英扬长而去。
苏云英知道自己这是惹下大祸了,所谓的奸生子压根就是她胡乱编的,虽然她的确知道苏诚志并非苏富贵和杨氏的儿子。
之所以一直没有公布,自然是不能公布的原因。
苏云英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苏诚志和苏云朵不关心,此刻他们正在柳东林家与柳东林说话。
苏诚志和苏云朵在柳家待了有大半个时辰,期间苏诚志与柳东林关起门来足足谈了半个时辰,谁也不知道苏诚志与柳东林到底谈了些什么,可是当日午时刚过柳氏祠堂就传出了钟声。
这是召集全村开会的钟声,与只召葛氏族人的钟声有着明显的区别,很快乡亲们就聚到了柳氏祠堂前的空地。
柳东林请包括七叔公在内的村老上前与他在前面坐下,村里的乡亲或蹲或自带了小马扎在院子里坐下。
待村老们在前面坐稳,柳东林站起来四下里扫了一眼,见人来了个七七八八,这才重重地咳了一声,原本成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乡亲顿时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