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公司关张

红粉升迁路 丹水伊人 3209 字 2024-05-17

一张梅花春雪图,还有一张书法面写着两个硕大的“诚信”。汪江玥第一次见到这两个人的墨宝,特别是诚信那两个字显得特别刺目。三弟将所有只有男劳力才能干得了的活干完,汪江玥请他和司机一起去附近的饭店简单地吃了饭。三弟回顾了一下几个月来的艰辛,汪江玥代表李小山向他道歉:“三弟,大嫂代表你大哥向你陪不是。”

三弟眼睛红了:“没什么,他也挺不容易的。”

终究是兄弟情深,他都不肯怨他。

汪江玥从提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千元,往他面前一放:“这一千元,除了付车费,剩下的给你回家作路费。”

他不肯收:“这太多了,大哥也给了我钱。”

“那这一千元钱你拿着,回家给弟妹买点东西。”

再三推让,他才收下。

送走了他们,汪江玥从父母家接回麦香。麦香看到家里堆得乱七八糟,不停地问她:“妈妈,这是什么呀?”

汪江玥不愿意毁坏李小山在她心目的形象,哄她说是别人的东西暂时寄放在家里。时间已经不早了,她也累得够呛,安顿好麦香睡下。又将客厅里的化妆品堆放到阳台,感觉腿都有些迈不动了。

终于可以歇下来了,她看到那两幅字画,才想到应知道两幅字画的出处。

梅花春雪作者落款是省内一名家,汪江玥倒是听说过。可是《诚信》两字的作者盖的印章是篆书,不好认。她从书柜取出放大镜,对着作者盖章的地方仔细看了一下,顿时傻了眼:张成刚。

汪江玥知道张成刚一直在修行书法,他在自己的书房里专门布置了一间书画室,他本身是个化人,附庸雅也很正常。可是,他什么时候也有大作在市场面售,她却从未曾听说过。李小山,竟然糊涂到购买到了一个什么也不是的人的书法作品,这个男人与他老婆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汪江玥那个气,简直没法形容,这不是天大的讽刺吗?诚信,在汪江玥和张成刚之间,亦或是汪江玥与李小山之间,诚信岂不是一个笑话。

她打电话给三弟,先是关心地问他是不是到安城了。又问到那两幅字画的事,特别是那幅字的来历,三弟说字画是李小山经人介绍从一家书画店里买的,大约都是五万元的价格。

汪江玥什么也没说,挂了电话。她已经没有力气给李小山打电话了,再说了,既成事实的东西,指责与谩骂都不解决任何问题。他在外打拼多年,早已和单位的人和事断了关系,或许他早已忘记了局领导张成刚的存在也未可知。

{}无弹窗

接到单位的电话,常九花立即在她大哥的陪同下从省城直接赶到渭高医院。见到脸色腊黄的张大军,常九花哭得气不接下气。她问他:“我走的时候你还好好地,才这会功夫,为啥成了这个样子?”

张大军有气无力地安慰她:“我没事。不用担心。”

事实,张大军的病已经无可救药。那天他吃了西瓜和羊肉泡,一凉一热两种食物致命相克。其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是,他是个老肝炎,而且肝硬化程度相当严重。由于多年的夫妻关系相当僵化,他们基本属于长期分居状态,他生活没有规律,吃饭也不按时。几种错误叠加在一起,使得他的发病特别严重。

汪江玥陪着李明全去医院看望他,李明全表情沉重地说:“他和我一起去石家庄的时候,还结实地象头牛似的,怎么这么快倒了?”

“世事无常,真是想不到啊。这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他。”常九花自责不已。

常九花哭地痛彻心肺,汪江玥忍不住陪着她掉眼泪,张大军躺在床骂她:“一个娘们,哭哭泣泣的象个啥,李总来看我,还叫李主任陪着伤心。”常九花立即擦干了眼泪,反过来劝汪江玥:“你倒是伤那门子心?”岂不知,汪江玥也有难言之瘾。

近几年,单位里先后有好几位年男子都是因突发而死。男人与女人的身份不同,责任和义务都不同,划时代的男人占据了家庭的主导地位,有老,下有小,肩的胆子重,心理负担也重。整个大院里,一些年纪稍大的老年人,多是留下一些老太太,男人大都早已归西。汪江玥回到家里,对自己和的李小山关系进行了审视。她气他挣了钱没有告诉自己,竟然因一张假画而把多年的心血都付之一炬。同时,她意识到自己作为妻子也有不合格的一面。由于多年的流离生活,李小山得了糖尿病,却从未进行治疗。她在查看了一些关于糖尿病方面的相关知识,对那种病有了一些了解。理智告诉她,李小山不能再在外面混了。

她不得不寻思着要如何解决李小山的业问题,如果再回到单位如何来安置他。时下不以前,两个单位合并,机关人浮于事,人心慌慌,都在为自己的饭碗担忧。只能裁人,却不可能进人。李明全每天都为下一步机关工作人员的安置问题而头疼,自己再去找他岂不是给他添堵。这时候,李小山把电话打过来:“公司的业务还继续让三弟开展,我已经在一家保险公司应聘了。这样,可以缓解一下经济的压力,保险公司工资高,而且也是我的强项。”

汪江玥深感意外:“不是说好关了公司,回家调养身体吗?”

“我不能回去吃软饭,以前我说过,我不能活在你的阴影里,我得自己活。我的身体,你放心,只要吃一些降血糖药,可以了。我在保险这个行业摸爬滚打了多年,工作起来也得心应手。”

“这也行,隔行如隔山,你只要明白这个道理行。”

张大军在几天后去世了,常九花哭得晕过去几次。张大军才四十六岁,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父亲,母亲也健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面令所有人唏嚅不已。常九花哭得最多的一句话是:“要是我以前对他好一些,我也不会后悔。”

一切都不可以重来。

在他的追悼会仪式,李梅从省城赶来为他送行。她一直和常九花关系较好,两家人以前交集较多。特别是孙科,在一些大型设备的购置都是派张大军前往,李梅以前漂亮了许多,省城的水土养人。汪江玥请她在外面吃了顿饭,两个人聊了很多。她已经再婚,对象是那个他们一直来往的男同学。孙科去世后,那位男同学也离了婚,一家人重新团聚。李梅将儿了孙昊的照片给汪江玥看,有些时日不见,孩子长高了,眉眼也长开了,却丝毫找不到一丝孙科面貌的痕迹。汪江玥不免为孙科叫屈,他才是世最可悲的男人,一生当什么都没有留下。

“过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