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江玥感觉到透骨的冷,胶水也似乎被冻住了,倒起来也非常费劲。
有了一次的经验,她长了个心眼,找到贴广告的最佳位置,贴的时候尽量避开原有的广告。
脚踩在雪地里冷的象冰块一样,汪江玥真想算了,不贴了,放的自在不自在,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一场罕见的大雪,汪江玥感觉风都穿透了衣服直接吹进了心里,
贴完了身所带的广告,汪江玥感觉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天冷路滑,在返回渭高的路,汽车竟然抛锚了,翻到了路边的水沟里。
汪江玥的脸撞到了座位的栏杆,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汪江玥再也忍不住,泪水象打开了的河堤,汹涌而下。在那一刻,他想到了何小光,想到了他带她去的私人会所,想到了他的拥抱,想到了温暖的床。
她以为,自己要死了,要抛下李小山和他的儿女们,万幸的是在最危险的时候,司机发挥了超常的水平,车停住了。
汪江玥渴望有一双有力的大手,渴望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渴望有一份安宁的生活,但是那些似乎与她遥不可及。
她很快想到了李小山,看到了他无助的眼神,还有瑞泽的一双泪眼。
她擦干眼泪,和其他乘客一起从车厢里爬出来,拍了拍身的灰。站在一大群惊慌失措的乘客当,凛冽的寒风包围了她。
这时,何小光打来电话:“江玥,你在哪儿?”
“在渭高。”
“干什么呢?”
“我正在外县,刚从县贴转让广告回来,因为路不好走,汽车抛锚了,正在等应急车来救援。”
“你这是做什么呀?这么冷的天,还跑那么远的路?不要命了。”
“唉,有什么办法,我看不下去了,再这样继续下去,迟早会要了他的命。”
“你那么在乎他?”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是活生生的人啊。”
何小光叹息一声:“在什么位置?我开车去接你。”
“不用了,明天还有一天时间,我还准备去周边其他几个县去张贴。临近年关,我想在年前把这件事处理好,不然,这个春节都过不好。”
何小光又和她说起何昊和王云的事情,汪江玥始终坚持婚不能离,说何昊也太把婚姻不当回事了,既然选择了不能反悔。
“今天你过生日,原本想着将次给你准备的礼物送给你,看来,你这个生日我不能陪你过了。”
“谢谢你,还有你记得我的生日,我自己都忘记了。”
半个小时后,救援车来了,很快将现场处理好。又雇了一辆车,坐回到车,汪江玥才发现自己的腿有些疼,仔细一看,小腿也被擦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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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守株待兔,她心情特别迫切,甚至想不如将招待所关门,直到合同期满为止。
又一寻思,那岂不是白瞎了几万元转让费?而且还得按月给房东付租金。
一大家人,坐吃山空可是不行的。
婆婆的心情也很迫切,不时打电话来问有没有人打电话联系,汪江玥安慰她不要着急,凡事总得有个过程,再说了,大冷的天,住店的人也少,也是实际情况。
一个星期过去了,只接到一个咨询电话,对方听她介绍了招待所的大概情况,立即挂了电话。
汪江玥回拨过去,人家不承认给她打过电话。一时间,汪江玥变得焦燥起来,为什么转让招待所也这么难呢?她决定多方撒。周日,她将麦香送回新房,告诉婆婆有事回渭高一趟。
她将转让合同又打印了好多份,装在袋子,带回渭高。
母亲晚陪她住了一晚,絮叨了半夜。
汪江玥困得不行,母亲却有说不完的话,唠叨个没完。她告诉女儿,她父亲已经用王云给的钱在单位门前的高层买了一套房子,打算拿到房子装修后租出去,每个月收取房租,全当是给儿子明辉安排了一份工作。
“你们倒是替他考虑得挺周到的。”
母亲说:“有什么办法,他可真够惨,媳妇离婚嫁了人,出来之后也年纪不小了,还得另成家。”
当然,她没有忘记问王云过得怎么样?汪江玥不知道要不要如实地说,含糊地说:“她和我不大来往,情况我也不清楚。
“可怜了一对儿女,这么小年纪,父母都不在身边,跟孤儿差不多。”
“王云不是按月给孩子生活费吗?”
“这个月都没给。说是手头紧,等下个月再说。”
“她会手头紧?谁相信,这不会是找借口吧?”
“我也那么说,可是你爸却说了,咱问她要生活费,只是不想让她走那条路,离了她,两个孩子我们养得起。”
“妈,人常说,人活着要有德性。王云做了不仁不义的事,老天爷都不会原谅她。”
母亲一反常态念叨起王云的好处来。
汪江玥笑着问她:“妈,以前你不是对她意见大的很,现在不是咱家人了,你却念起她的好来了。”
“毕竟婆媳一场,现在已经这样了,妈还是希望她过得好一些,以前跟着咱没过好日子,现在过好了也行。”
母女俩提起王云,话题又多了起来。
汪江玥看母亲记挂着王云,便将王云如何流产,何昊如何要离婚的事情和她说了。
母亲擦了了擦眼泪说:“身在福不知福。”
“妈,王云自做自受。她可能以为有钱人家日子那么好过?有钱人和没钱人追求不一样,喜怒哀乐也是一样。象她这样的身份到人家家,以为真的是掉进钱眼里了,幸福从此来了,结果怎么样?半年时间不到,人家不要她了。”
母女俩人感叹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