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提到陈涛进后勤管理心的事。汪江玥埋怨他不该给自己出难题,领导班子人多,一个人答应一个,是七个,名额只有两个,你这样做岂不是让我为难。
薛安民说:“这可怨不得我,陈涛很有头脑,当初让他去渭高送你,他回来和我说他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有潜力的人,他说他会看相,说你命带贵相,所以他很努力地表现,希望能和你把关系处好。”
“有意思,他还会看相?好了,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只是告诉你,以后再有这类的事情千万不要给我找事,这事不好办。”
“今天午陈涛请客你为什么不去?搞得大家都不尽兴?”
“我能去吗?这次陈涛进后勤管理心我都不知把谁得罪了,连何局也都批评我做事失去了原则。陈涛也太沉不住气了,事情刚刚定下请客,这不是明显地给我下巴下面支砖。”
“说的也是。不过你也不必太在意这个,局领导哪个没有三朋四友。我听说何局长和一个宁夏的矿老板走的特别近。”
“宁夏的矿业老板?不会吧?他自己开房地产开发公司,忙都忙不过来,有那精力?”
“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他经常和那人在一起吃饭,而且也不避嫌。”
“那矿老板叫什么名字?”
“不清楚,听说好象姓宋,有人还拍到了他们在一起吃饭的照片。”
“真无聊,难道当领导不能随便交朋友了?连这个自由都没有?”
“这到不至于,只是领导交朋友是应该有所选择的,搬着手指头都能数得清,官商勾结的结果,只能是权钱交易。”
“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真是无聊,领导的行踪竟被人知道了。”
薛安民笑道:“我和你说这个没别的意思,也是给你提个醒,做事要留神,小心被人抓住了辫子。”
“你这是在提醒还在警告我?你既然知道这个,还埋怨我不去参加陈涛请客。”
“这怎么能一样呢?和普通老百姓要走地近一些,这要看你和谁打交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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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王云的离世弟弟的现状,两个孩子都不知情,麦草对她爸爸的情况是知道的,她的性格别的孩子性格生硬一些,待人也冷淡,感觉好象已经饱经了沧桑。手机端
巧巧相反,正是她这种和同龄人不同的沉稳和冷漠让汪江玥看在眼,疼在心。也正因为这样,让汪江玥在对侄子的教育显得缩手缩脚,好象面对着一道奥数题,无法下爪。
她感到她急需要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要如何解决目前的这件事情,既可以化解大虎心理的困扰,也可以不伤害他的自尊,不影响他的心理健康。
她早早来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在电脑梳理一些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却终是没有头绪。
何小光发来短信说烤鸭确实不错。
汪江玥说你能不能到我办公室,我又遇到难题了。
何小光没有回复。
几分钟后他出现在她面前。
汪江玥给他倒了茶水,看着他说:“今天午吃饭的时候,我女儿无意说到她爸爸,侄子大虎放下正在吃的饭问他爸爸呢?人家的孩子不是父亲接是母亲送,可是他却从来都是爷爷奶奶送,说着伤心地哭了,惹得一家人都吃不下饭。”
何小光严肃地说:“我说王云这件事完不了,果然吧?”
“是的,关键是王云不在了,我弟弟还在监狱里。尽管一直告诉孩子他妈妈去了新加坡,可是现在他要爸爸,我难住了。总不能再找个借口说他爸爸也出国了?现在的孩子多聪明啊,说了他会信吗?”
“的确是件棘手的事情。”
“我在想,这件事情也不能老是瞒着,倒不如直接告诉他,或者带他去监狱看下他爸,把事情真相告诉他。可是谁能预测到这样做会有什么结果?会不会对孩子打击太大,影响他的成长,造成心理的负面影响,甚至会影响到他的一生?”
何小光从口袋掏出烟来,点燃一支,吸了口道:“这谁都不怪,如果王云还在的话,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孩子也太可怜,妈不在了,爸没影踪,也不知道他的内心痛苦到了什么程度,这种痛苦我是体会到的。那时候,何昊一直闷闷不乐,可是他至少还有我在他身边,不象大虎,小小年纪,父母都不在身边。”
“现在一家人在一起吃饭都有了心理负担,说话稍不注意会说到父母,他们姐弟俩虽嘴不说,但明显的孩子是不开心的。人常说,宁愿有个要饭的娘,也不要有钱的爸。特别是作母亲的,在孩子一生的成长举足轻重,无人可以替代。王云尽管一直没有怎么带孩子,却毕竟还是孩子的支柱。这下好了,一个支柱倒了,另一个支柱显得重要起来。”
何小光叹息一声:“是难。这个问题我没法给你答案。要不,你去找个心理咨询师咨询一下。”
汪江玥笑笑:“人常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觉得我的忧虑别人要多,特别是在教育孩子这件事,有的家长做的特别好,可是我却做不到,四个孩子,四种个性,角色也不同,方法自然也不相同。”
何小光拍了拍她的肩膀:“真是为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