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江玥笑笑:“爸,这还不简单,你说现在流行出国,何家有的是钱,送他们夫妻去新加坡发展。”
父亲点头答应:“这主意倒不错,这么说。”汪江玥将同样的话又交代了母亲,说探监的时候,必须口径一致,不能各说各的,引起事端,可不好收场。
母亲说:“我知道轻重,这点你放心。”
汪江玥的意思是让他们回去一趟,探监后再回安城过春节。可父母亲却不愿意在安城过春节,说在安城呆了半年时间,日子过得实在无味,出了房门,满世界都是陌生人,找不到一张熟面孔,感觉好象出了国一般。
大虎和麦草也愿意回渭高过年,汪江玥只好答应他们回渭高过春节。她给陈涛打电话,让他抽空送父母孩子回渭高。陈涛以最快的速度将车开到小区,汪江玥在超市里买好了年货给他们带,装了满满一后备厢。
汪江玥又给李小山打电话,让他收拾几件换洗衣服,顺便坐陈涛的车回来。
李小山情绪不高,说守着那么大一个宝贝心里踏实,不如我在渭高呆着得了。汪江玥说这可不行,你要是实在揪心不下的话,干脆将那宝贝带过来,反正终究都是要带来的。
李小山不乐意,说这东西可不能随便动,万一摔着了或是碰着了怎么办?汪江玥说你也不必将它看得太重,从渭高到安城这一百里地你都担心,到时候要拿去拍卖你不担心了?李小山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还是带着它,不然也不得安生。
李小山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晚,汪江玥知他必然是不想白天到安城,故意磨时间,才晚到家。
李小山承认确实是那样,一直强调自己不想在安城过春节。
汪江玥笑着说:“你不至于为了这个东西,连孝道都不尽了?一年到头了,你好歹也给父母尽尽孝心。”
“那得看哪头重了,我们的这个宝贝这么值钱,自然是以它为重点。”言语间埋怨汪江玥对家里的事情不关心,说我想不明白,你都能替别人处理了物,到咱们自己跟前这样不给力。汪江玥生气地说你要是给力干脆你去处理得了,你现在白天都不敢出门,还有理说我。
两个人话不投机,当天晚背对背。汪江玥看他心理压力大,又气又恨,一时也无可奈何。
汪江玥又专门给高大海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来安城,高大海说一时半会来不了,他现在是准爸爸了,什么事也不得这事重要,要是你着急的话让你朋友把东西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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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光不正常的表现让汪江玥心疑虑日甚。婚姻是当事人自己的事,别人只是旁观者,只能当观众,当然了,她并不知道张朵和何小光之间发生了什么?何小光羞于启齿,她也不好问。经历了王云的事情,她也越来越不愿意界入何小家家庭事务当,更何况,何家的新女主人张朵登堂入室,她更没资格过问何小光家的私事,否则是侵权。
她始终怀疑张朵是张成刚的女儿,但仅凭她履历表父亲一栏写着张成天的名字,能确实她是张成刚的女儿?证据不足,也确实有些牵强。除非让监狱的张成刚自己承认照片与汪江玥合影的女子是他女儿,才能确定。
回到宿舍,婆婆已经做好了饭菜,公公在小区附近找到了家老年活动室,他喜欢打麻将,有了能够娱乐的地方,不愿意来回跑,说每天来回跑,坐公交车的钱都够自己在外面买饭了。汪江玥知他是玩兴来了,也不点破,附和地说也是的,特别是冬天天气又冷,出来进去,忽冷忽热,对身体也不好。
吃完饭,麦香去学校了。婆婆看她情绪不高,问起她来,汪江玥将弟弟明辉写给她的信给她看,婆婆支持她去监狱看他。说现在是人性社会,他在那个地方呆着,想家想孩子很正常,你得满足他才行。,见了明辉,也不汪江玥说王云的死一直瞒着两个孩子,骗他们说王云去了新加坡定居要怎么说?。
“这有什么难的,和给孩子说的一样,说王云去了新加坡,一直没回信,想必他也是了解王云的,知她是见钱眼开的人,自然不会深究。”
汪江玥笑道:“姜到底还是老的辣,这么定了,这两天放假,我带大虎回趟渭高,去看看明辉。”
闲聊间,婆婆无意间提到何小光的新婚,汪江玥问她:“妈,我们何局长结婚的事,你也知道?”
“那当然,你爸是单位退休职工,我是家属,单位发生每件大事大家都很关心。”
汪江玥叹道:“何小光新婚燕尔,按理来说是春宵苦短,春风得意,可我看他精神却不大好。”
“不高兴才对,如果真高兴了,才不正常。”
“此话又如何说?”
“人往往在事迷。刚开始的时候,一定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可是一旦成了事实婚姻,两个人的缺点都暴露出来,不和谐因素会增多。”
“妈,你很有哲学家的派头。”
汪江玥和她聊起何小光如何使了手段将张成刚拖下马自己取而代之的事情。当然了,何小光是使了手段,关键是张成刚自己也不干净,以致于一拍即合,监察院一抓一个准。婆婆说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汪江玥说官场斗争手段真是残酷,一开始为了抓住张成刚犯罪的把柄,何小光让他儿子给张成刚当司机,得到了好多张成刚奢靡腐败的证据,然后拿着证据将他举报了。
婆婆说,这都是罪有应得。人常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为什么有些人专门敲诈那些官员,而且敲诈一个成功一个,是因为他们本身有问题。
汪江玥说,何小光成功位,扳倒了张成刚,当了正局长。不过这个故事看样子还会继续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