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为什么?我又没过人之处,是不是我正在走桃花运?”
“看来,女人长太漂亮不是啥好事,特别是长得又漂亮又有本事的女人,更容易让人妒忌。”
“三十而立,我已经过了那样年龄了,张主任,看来现在是该你看我的笑话了。”
“那当然了,当初我这个主任当得好好的,何小光为了提拔你,把我调到后勤管理中心,虽然待遇没变,但我也实在想不通,一度非常失落。现在,你也尝尝被人顶包的感觉。”
张主任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说:“我老婆叫我,我回了,你可不要想不开。”
汪江玥笑道:“放心,连冰棍都卖过,还有啥想不开的的,比起那些艰难的日子,现在的日子又是何其幸福。”
看着张主任进了家属楼电梯,她也往回走。
一座房子只住一个人确实让人感到空荡荡的。还是一大家人住在一起好,心里再寂寞,表面上也是一有繁荣。
过不了几天父母带着大虎和瑞泽就要回来住,家里到处都乱的很。
她换下身上的衣服,穿着睡衣,开始打扫卫生,屋子有好些日子没收拾了,安城风沙不大,但屋子里的灰尘还是挺大的,几天不擦到处都是一层薄薄的灰尖。
擦完了地,又拿了抹布到处擦了擦,给家中的几盆花浇了水,不由得把自己表扬了一番,看来自己不光官当的好,更重要的是卫生也打扫的好。
她原本就是个聪明女人,学什么都一学就会,把专业人士都比下去了。她的专业也学的不错,到现在偶然遇到有图件需要处理,她还能照样干好。
人是不是不能太完美?象她这种一路走来始终有人提携的人,的确没有遇到任何挫折和不顺,猛然间发生的事让她一时无法接受,一点睡意也没有。
睡不着也有睡不着的好处,不如顺便将柜子的旧衣服收拾一下,有好多衣服有些年头了,一直舍不得扔,放在家里实在占地方。
她将柜子打开,将里面的衣服取出来,放在床上,将孩子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整理到一起,把不用的年头有些久的衣物用一个破床单包起来。
她在一大堆衣物中翻到了一个小包,实在想不起里面装的是啥,打开看了,不是别的,竟然是王云的衣物,不觉悲从心中来。
王云的旧衣物她父母曾经要了几件,她还留了几件,想留个念想,后来知道王云没有死,还庆幸自己没以有全送人。
可是王云却没有逃脱死亡的命运,如今她真正的骨灰在深圳,公墓里的墓碑还在,不过那是个空墓,她的旧衣服也没有保存的意义。
看来,人的确是有命数的,一直说王云死了,后来得知她并没死,心里还想着算命先生原也是不可信的。
事实上是,王云最后选择了自己了断,不知她到了那边有没有和何昊相聚,完成她活着时的夙愿?
办公楼里静悄悄地,令她奇怪的是,何小光办公室的灯亮着。
听到她的脚步声,办公室的门开了,何小光打开门,站在门口说:“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办公室,果不然,还是我对你比较了解吧?”
“晚上你不在家陪老婆,跑办公室干啥来了?”
“还不是对你的事放心不下,我给张朵请过假了,她让我能帮忙就帮忙。”
“笑话,这是帮忙的事?你可别给我帮出倒忙来,那就不合算了。”
汪江玥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下,何小光给她倒了杯水,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问:“要不我们让专家查一下,看看到底是谁在扩大事态,把这个人拉出来给你平反。”
“不用,这个人就是王江民,他已经向我解释了,说他老婆在他喝醉了酒的时候,拿他的手机发的。”
“果真是他!我就说别人是干不出这事来的,真是个人渣。”
“本来今天早上说要到国资纪委替我解释,可他一直没去,我想着事情已经这样了,再说也没意思。就看咱们纪委的同志如何看待这个件事了。”
“你将情况有没有向纪委汇报?”
解汪江玥摇了摇头说:“没有,即使有人发了这个东西,本身就说明不了任何问题,他自己不去,我说了纪委的同志会信吗?”
何小光咬牙切齿地骂道:“真是杀人不见血。”
“是啊,我可能是着了他的道了。他约我吃饭,将照片给我看,然后他喝醉了,我不知道他家住哪,拿他的手机给他老婆打电话,让她来到接人。结果,晚上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了照片。我原本以为就是这样一张照片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没想他老婆还写了上告信,也没署名。”
“简直就是一对人渣,我早就给你打过预防针,你不听,偏和他往一起凑,这下子好了,把自己装进去了,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早就听说他原来和雷总的事,没想到到头来他又来把我整了一回,不过,不用担心,我想咱们的组织不会这样冤枉我的。”
“你想的太天真了,这件事是在组织考察你工作期间发生的,即使情况不属实,也是你人生中的一个污点。”
“你说即使调查的结果是莫须有,我想转正也是无望的?”
何小光点了点头说:“这样重要的一个岗位,岂能让你带着问题上台?他这才叫真正做的绝。”
“认命吧,这也可能是对我人生的一个重要考验。”
“你能这样想就对了,其实一个人的每一步都会特别难,特别是在重要岗位上的人,和普通职工不同,因为你是大家的风向标。所以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会滑倒,好象你始终穿着冰刀踩在冰面上,有的人适应能力特别强,马上就学会了,在冰面上跌跌撞撞地滑行,可有些人却永远都不会,只好退缩。我不知道我的比喻形象不?你要正确面对这个现实。”
汪江玥笑笑说;“我当然能理解。在东北上学好那会,每到冬天,学样的操场就成了溜冰场,东北当地的同学不用学就可以潇洒自如的在冰面上滑行,而我却根本没法在冰上站立,摔了n次后,最终放弃了,学习溜冰和我现在的处境如出一辙,我放弃,弃权。”
何小光语重心长地说:“可能到时候你有些不适应,因为你本来是一把手,代表最高权力,可突然有人替代了你,你从一个重要人物变得无足轻重,你可能有失落,你得学会习惯。这是我最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