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没错,当着我的面他打开了我的资金帐户,账户上只剩下十万元多一点,局长,我的钱可是我一分一分挣来的,我就不相信他能给我亏成这样?”
“然后呢?”
“他反问我股市有风险人人都知道,难道你不知道?说既然这样他不再替我炒股了,理直气壮的走了,我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局长,你说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平时亲的象亲兄弟一样,他怎么能干这样的事来?”
对于股市,汪江玥是最早加入股市那种人,事实上也没挣到钱。
股市是虚拟经济晴雨表,每时每刻起伏不定,变化不停。汪江玥在交易大厅就亲眼看到有股民连续遇到五个跌停板心脏病发作的。有的人把股市当成了银行,有的人却认为股市是绞肉机。
“同志,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你们是个人行为,其他人拿这件事是没有办法的。如果你对他的行为有所怀疑的话,你可在后台查找历史交易,可以看他是真的交易失败了,还是从账户上把你的钱取了?”
“这个我找了资深专家进行咨询,人家说历史交易会在六个月后消失。”
汪江玥道,又是一个熟人骗。真想不到张赓竟然心这样狠,早就听说他一直在研究股票,却没想他这个操盘手竟然在朋友身上起了坏心。
“局长,这件事你一定得帮我。”倾诉了一番后,他的情绪稳定了好多。
汪江玥笑了笑说:“同志,这件事我们是没法帮你解决的,因为这件事属于你们两个人个人之间的的事情。这就好象你把钱借给了你朋友要不回来,你让别人替你要这个道理是一样的。一般的经济问题,是应由公安部门立案审查,我们只是基层单位的行政主管部门,我们没有管理他的权限。”
“可是,我们都是职工,你是我们的父母官,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你要是不替我作这个主,我就不活了。”
看他副一副痛苦的表情,看着实在让人心酸,汪江玥叹道:“同志,不是我们不管,是我们没法管,这样,我给瑞泽公司办公室写个条子,让他们帮忙替你协调这件事情,你看行不行?”
“好,局长,张庚是中层干部,他人品这个样,配当中层吗?”
“同志,他是瑞泽公司职工,有主管领导,遇着事应该层层上报,这件事你找了单位吗?”
“没有,我嫌丢人。”
“事都出了,还嫌丢人。股市有风险,不可能稳赚不赔,要是人人都能在股市挣钱,大家还工作干什么?股市不是提款机。这样,我写个条子,你回去找瑞泽公司的总会计师王鑫,让单位信访部门帮你处理这件事情。”
男子连连点头说:“谢谢局长。”
汪江玥在信纸上写了几句话,无非是叙述事情的过程。她在落款处署上了自己的名字,用信封装了,递给他说:“同志,按理来说,这件事我不便参与,以前的时候我在中胜公司呆过,和张庚挺熟,如果这事是他真的昧了良心,单位肯定会对做出处理。不过,这件事你自己也责任在先,你是生意人,怎么会光听他一面之词,把那么大一笔家产交给他处理,这都是急功近利思想在作怪,”
“好,谢谢局长。”他站起身来往外在,却与推门进来的宋富有撞了个满怀。
汪江玥不高兴地看了一眼宋富有,说:“这是办公场所,你进来也不敲门?”
宋富有嘿嘿一笑说:“一直打你电话你都不接,我还以为出大事了。”
宋富有张超是见过的,知道他们人熟,知趣地离开了。
果然,半个小时后,薛安民的电话打来了。
汪江玥在床上翻了个身,上了一次当,还能再上吗?我又不是傻子,面情软,吃的亏还少?
浑身发困,却还是睡不着。看看手机一共有四个未接来电,两个是薛安民的,两个是宋富有打来的。
宋富有打电话也在情理之中,肯定张金环将她去过杨家村的事告告诉他了。想一想还是不接,接了说啥呀。照片事件的结果还不明朗,只要一想到宋富有就心里不得劲。要不是他自己闹腾,自己怎么会去北京,也不会被王江民利用。
王江民为自己上位铺路一贯使用是贼喊捉贼的办法,而且已经运用十分到位。
没办法,世上就有象他这种卑劣的人。百人百性,要选择啥样的人生是人家自己的选择。
跑了一上午,下午她不打算出去了,每天的文件堆积如山,应付国资委的各项检查,安排到基层单位的安全生产工作检查,作为上级主管部门,要将下属二十余个基层单位职工的各项工作管理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下午刚上班,就听到门外有敲门声。
汪江玥将自己的衣服整理了整理说:“请进”后。
门开处,进来了一个人。
“汪局长,你好。”
汪江玥大脑迅速转了一下,再仔细看看他,中年人,高个,皮肢挺白,衣着还算时兴,好象有些面熟,却根本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你有事吗?有事去工职能部门,我这里不接待职工。”
那想到,男人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伤心地哭起来。
“你这是乍的啦?”她赶紧去扶他,“汪局长,你贵人多忘事,你在中胜公司当办公室主任的时候,我开的烟酒行,我父亲是中胜公司的职工,我也是咱系统的。”
汪江玥想起来了,有那么个人,中胜公司平时招待用的烟酒都是从他的烟洒行拿的。
“想起来了,你有啥事坐下慢慢说。”她给他倒了杯茶,看他情绪激动,看样子一定受了极大的委屈。
“汪局长,你是从中胜公司出来的,你得给我作主,我实在活不下去了。”
“你的烟酒行还开着?不是生意一直挺不错嘛?”
“张庚,就是原来那个劳动服务公司经理,他是个骗子,而且骗得我好惨。”
“张赓,他怎么了?”
“汪局长,人都说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不知道这个人的心是不是石头长的?”
“他不是一直还可以吗,中层干部,就是和老婆离了婚,你和他啥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