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帆笑着递过烟灰缸，一边说：“李轩前辈……应该是有什么隐情的吧。”他曾仔细研究过李轩从出道到现在的所有比赛视频，这么冲的逢山鬼泣他还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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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川树这么快地下场，渡边冬月却也顾不上吃惊。因为在百花缭乱一通乱雷之后他发现他们剩下的四人又站在了一起！

逢山鬼泣持剑上前，相反地石不转退了一步。中国队夜雨声烦、百花缭乱、一枪穿云和逢山鬼泣四人又回到了最开始的穿插走位攻击。渡边冬月看出了预兆想要阻拦，却有心无力。他有点懊恼地反思，没能破开包围还失去了忍者和剑客，而对方仅失去了一人。虽然那个术士是对方指挥……等等！渡边冬月幡然醒悟，一切不可挽回都是从索克萨尔意外被控开始，那这就不是一个意外！而他在阵型战术里依然敢以身作饵来打断他们的进攻节奏，不怕队友因此乱了阵脚，就说明他也不是指挥！

一片白光照耀，一个瞬发大治愈术将一枪穿云被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渡边把目光落在了中国队的牧师身上。石不转站在整个系统之外，以旁观的姿态纵观战局，能看出他有时的吟唱略慢了一丝——他才是本场的指挥！

比赛席中喻文州双手交握，把肘关节撑在椅子扶手上，冲镜头笑着歪头打了个招呼。看到这一幕观众席上传出绵延不断的掌声，为了他的表现，更为了他的战术。

其实渡边冬月最后也不算猜对了，这场中国队的指挥，有两个人：张新杰为主，喻文州为辅。两人本就经常切磋战术，在训练期间有互相交流加深了默契。这场比赛中的复杂走位所需要的指挥精力太大，仅凭一个人不可能做到完美无缺，那么——一个人做不到的事，就两个人。

诱导牺牲也是其中一个预想过的分支点，喻文州也确实是故意为之，包括在被符咒控制住武器之后的那一秒呆愣。

场上五对四，还是在被包围压制的情况下，日本队再如何拼命也只能归为挣扎，最终遗憾落败。中国队成员们推开比赛席的门，在沸腾的欢呼中，在闪烁的灯光中，都眯着眼睛笑起来。

赛后双方在喧闹声里一起上台。令人有些吃惊的是渡边冬月特地加快了些脚步，虽然还是没有表情的脸，眼中却带着钦佩。他率先走到李轩面前深深鞠了一躬，用蹩脚的中文说了句“对不起”。但李轩直直地站在那里神色没有丝毫松动，一派冷漠。

台下开始有了些窃窃私语，喻文州急忙上前一步弯腰还礼，这时所有人都排队站好了，李轩见状倒也没说什么，退回了自己的位置跟着一起鞠躬致意。

台下日本队的领队从选手席另一侧望过来，目光里带着些许不甘和战意。叶修挑起一边的嘴唇笑了笑，朝他做了个拱手的姿势，然后扭回来不再看他。同时心下叹息，对方怕是不知道这拱手礼所含“自谦”之意，所以也就不懂自己是在重提赛前那句“抱着学习的态度”。

其实不止是日本队领队，当这场完美的战术碾压顺着网络直播传至国内，看得每一个人都燃起一腔热血时，大家再回想起来，也还是没懂叶修赛前的这句话。

直到之后有记者去霸图做专访，恰问及韩文清此事，那时这个总是严肃面孔的男人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说，确实是血洗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