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了。我在你脸上埋了符。现在那孽障只看得到你。你好好加油吧。”
“什么?!”沈君驰摸摸自己的脸,简直要被气死了。见过损的,没见过这么损的。他站起来,警惕地环看着四周,小心提防着那无形妖物的第二次进攻,“老王八!你会遭报应的!”
“别担心,我是邪神,没有灵魂,不入六道,所以谈不上报应。”久天淡然地说,“你多顶一会儿,我这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啊?!什么事情不能等处理完这孽障再来处理啊?!你让我怎么顶?”
“继续被它打就行了。”久天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对了,别被打死了。你死了,我这里就很难办了。”
我有的选吗?沈君驰懊恼地想。早晚要被久天这老贼玩儿死。
这时,那妖物的第二波攻击又来了。沈君驰没辙了,看也看不见,摸也摸不着,自己只有被打的份儿。不过说来也奇怪,虽然总是被那妖孽攻击,但是却没有被干掉;甚至可以说,他感觉那个妖孽反而拿他没办法,所以只好横冲直撞。
其实,那是久天给沈君驰埋的符见效了。久天扇沈君驰耳光的时候实际上埋了两个符。一个是让沈君驰变成唯一目标的鬼显符,另一个是让沈君驰天人灵魂发挥真正功效的散灵符。这个散灵符,可以让灵魂暂时外露于肉体,这样和其他灵魂或者气相撞时,就会发挥出它天人的优势。沈君驰肯定不知道,自己的左颊,那瓣儿被扇的脸蛋儿,被久天埋下的咒符正闪着橙色的光。
久天一边努力抑制着妖孽的不洁之气,一边向项家祖坟的外围走去。
终于,他来到了那个被砍掉的大树墩前。这个,就应该是那妖孽的本体,或者说老巢了。
久天蹲下,用手抚了抚土,仿佛在感受着什么。思考了一下,便把手摁在地上,念起了咒语。
随着咒语,久天右手周围的土石开始震颤,紧接着“轰”地一声,地面像被吹开一样,露出一个深坑。
等尘埃落定,那树墩前的深坑里,露出一只只剩下白骨的手。
久天握住那只手,仿佛是在安慰死者,又像是在祈祷。
“真的是这样。”
“这都锯了五棵了,怎么还不来啊?”
“接着锯。”久天依然冷静地发号施令。
沈君驰把锯往旁边一扔,蹲坐在树下耍赖:“不锯了!要锯你自己锯吧,我要累死了!”
“累死你也得给我锯了,不然我怎么救人啊。”说着走过去踢了沈君驰一脚,“起来,接着锯。”
“这根本不是人干的活!我,沈君驰,堂堂一大学生,要模样有模样,要学识有学识,受不了你这非人的虐待了!”沈君驰依然赖在地上撒泼打滚,就是不干活。
久天抬腿又是一脚:“区区应届毕业生,哪那么多废话?现在这个社会,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牲口使。让你给我打工,给了你多大的便宜?现在让你砍个树都叫唤,我要你何用!”说完又踹了他两脚。
沈君驰哀怨地看了久天一眼,心里骂了句“暴力老王八”,噘着嘴捡起了锯,心不甘情不愿地又开始锯树。
“年轻人,不要染上一身奸懒馋滑的老毛病。”久天呛了一句,又开始念经。
沈君驰抱怨连天,又不敢说什么,一边锯树一边嘟嘟囔囔。
谁知锯着锯着,突然一阵阴风吹来,一股电流从手心刺入。沈君驰的手下意识地被电流弹开,然后他“啊”地叫了一声,握住被电伤的手。与此同时,耳边传来呼啸,有什么东西由远及近靠近他,速度之快令他措手不及。眼见就要与他相撞,还来不及回头,就听到“啪”地一声响。
沈君驰回过头来。只见久天弹开几米远,捂着左手小臂,他的手肘处冒着黑烟,仿佛是浓墨滴在了清水里,指尖也变得透明。
他替沈君驰挡了一招。
“久天,你没事吧。”沈君驰扔掉手中的锯,跑到久天旁边。
久天眼神凌厉,“还挺快。”
“那是什么东西啊?”
“就是那妖孽的本体。它果然还是来了。”
“好好好,来了来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沈君驰扶着摇摇欲坠的久天,焦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