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天大怒:“你敢!我告诉你沈君驰,你要敢让我的宝珠从你屁股里出来,你就给我舔干净了再吞回去!”
沈君驰委屈地看着他:“那……那我怎么还你啊?要不我给你呕出来?”
久天一想就受不了了,呕吐物和屎,他一个都不想选。久天想,早知道我管沈君驰去死,反正到时候作祟的是尸面薯,惹麻烦的是赑屃,给人擦屁股的是冥王,管我什么事儿?我不就死了个拉磨的驴吗?现在可好了,我还赔了颗珠子!要是让久天在聚灵珠和沈君驰的小命之间做选择的话,久天会毫不犹豫的选珠子——虽然这种珠子他有的是。
不过到这份儿上了,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久天大手一挥:“算了,不用还了!就放在你身体里吧。到时候我钻进去也方便。”
沈君驰大惊:“那可不行!这么块儿石头在我胃里,我不得生病吗?”
久天恨恨地看着他:“你不就是生个病吗?我那颗珠子啊,你们人类一百条命都换不来。除非我能在你身上开一刀,否则它别想出来。”
沈君驰委屈是委屈,但是在久天真生气的时候他可是大气都不敢出。
久天狠狠地在他胸口拍了一下,然后把手死死摁在他胸膛上。沈君驰被拍得差点真吐出来。要不是他怕跟久天面对面,这一吐肯定要吐在久天脸上,他真能直接喷出来。
“我这颗珠子可不是个普通的石头,养人的。得病?吃了我这颗珠子你能多活10年!”看沈君驰还要说话,久天立马打住:“你现在给我闭嘴,两天之内不要再跟我讲话!”久天没好气地说道。
沈君驰撇撇嘴,啥也不敢说。他知道久天还对自己肚子里的那颗珠子耿耿于怀。他有时候觉得,久天一修行了三千年的邪神,在一些事情上跟个小孩子一样。
久天发力,给沈君驰驱逐尸气,却感到背后一阵阴风飘来。
赑屃也察觉出了这股格格不入的阴气,马上做好了对抗的准备。
可那股阴气既没有发动进攻,也没有继续逼近,而是在门口停了下来。
久天和赑屃警惕地静观其变,沈君驰则是一脸蒙圈儿。
半响,门“吱呀”一声打开,飘进来一个白影。来“人”高高瘦瘦,背微驼,带着一顶高高的帽子,通体洁白透明,闪着阴光,两只眼睛没有瞳孔,又细又长,向上弯曲,似笑非笑。进屋以后四下打量,在看到久天之后,眼睛变得更加弯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笑了。
那“人”没说话,一张嘴,一条半米长的血红色舌头像红毯一样卷落出口。
这可把沈君驰给乐坏了。盗墓贼啊!看了那么多盗墓小说,什么南派的北派的,吹灯的淘沙的,一个活的盗墓贼他还没见过呢。
久天看他兴奋的样子颇为不屑:“你得意什么?你以为这盗墓贼是什么好东西?别盗墓小说看多了就对这个行业产生什么美好的幻想。我告诉你,盗墓是损阴德的事儿,倒一次斗就得下地狱。”
“嚯,你还知道倒斗呢?那盗墓小说你也没少看吧?”沈君驰当下就呛了回去。
确实,前一段时间没事儿干,久天看了不少闲书,只是看了什么书也不好告诉沈君驰,毕竟他还要在这小鬼面前保持光辉形象呢。被沈君驰一下揭穿,面子上略微挂不住,咳了一声:“别净扯这些没用的。咱说到哪了——”
沈君驰马上兴奋地接话:“说到李队长是个盗墓贼。唉我说久天,这墓葬是不是真像那些小说里写的——”
“你闭嘴!”久天看他这没出息的样子就来气,“你死都死了,还想着盗墓?我告诉你沈君驰,你这事情要是不赶紧解决,你就自己研究自己的坟墓吧。”
沈君驰一看这老矮子真生气了,立马收了声。
“不过既然知道了沈君驰是为什么死,问题也就不大了。”赑屃在一旁插话,“他不就是尸气中毒吗?逼出他体内的尸气不就好了。”
其实久天也知道,就是想吓唬吓唬他,不然正事儿都说不下去。
“如果说李队长是个盗墓贼,那么也许他这次来考古的目的就不怎么单纯了;更有可能,那些死掉的考古队员也和他有直接关系。”
“对啊,”赑屃说,“听那意思,李队长对那尸面薯异常感兴趣,他也从来没有对外公布过那个坛子到底是什么东西。所有接触过坛子内部的,除了李队长以外也都死了。看来,罪魁祸首很有可能是李队长。”
久天点点头:“既然这样的话,我们查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然后对赑屃说,“你去上报天神吧,就说作祟的东西已经找到,让他老人家刮神风吧。”然后又转头对沈君驰说:“你赶紧收拾东西,明天咱们打道回府。”
事情发展太快,沈君驰都听愣了:“这就完事儿了?没头没尾这件事儿就完了?你们这些个神祗天官太没责任感了吧?”
“这事儿我们还能怎么办?”久天面无表情地看着沈君驰,“作祟的元凶已经找到,就是那个尸面薯。赑屃会上报天神,让天神处理这秽物的。”
“那李队长呢?”沈君驰不解地问,“他有可能是盗墓贼啊!而且说来说去,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吧?搞不好是他杀了那些队员!”
久天依然面无表情地盯着沈君驰:“是又怎么样?”
“那你们难道不处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