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吴艳一直战战兢兢,越来越神经质,疑神疑鬼。陈文越想,照这个势头,她自己都能把自己折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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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陈文越起来上早课,正好碰到老太太浇花。之前李老太曾经提醒过他,要他最近小心一点,陈文越想,要不就跟她打声招呼?
李老太倒也不是不给面子,阴森森地回礼。正在陈文越要走的时候,老太太叫住了他,问:“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啊?要不要找我商量?”
陈文越一听,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就在这时,袁大哥也出门了,走过陈文越家门口的时候跟李老太对上眼儿了。
李老太用一种很不可思议的古怪眼神看了袁大哥一眼,然后就回家了。
陈文越追上袁大哥,小声问:“你做什么事儿了,那老太太怎么那样看你?”
袁大哥冷笑了一声,说:“那是因为我无意中知道了她的一个秘密。”
陈文越好奇,问:“什么秘密啊?”
“有一天我上班经过她的房间,她正好去倒垃圾。可能是垃圾太多了,走到一半袋子破了,洒了一地,她只好停下来收拾。我看她房门虚掩,心想这糟老太太平时那么刻薄,也不知道她的狗窝长什么样,于是趁她不注意推门看了看。”
“然后呢?”陈文越好奇心作祟,此时居然有点兴奋。
“我跟你讲,那老太太绝对是个老妖婆。她家里简直就是个魔窟。到处贴满了黄符,阴森森的也不打开窗帘。最恐怖的是,她还供着一尊奇怪的偶像。”
“什么样的偶像?”
袁大哥思考了一下,说:“说不上来。当时房间太暗了,李老太又很快就回来了,所以也没看清楚。不过那偶像特别大,有个十岁小孩那么大。但是不是一般的神像,更像是……更像是木乃伊。而且也不像是人——虽然也有五官四肢,但是身上支棱出很多棍子,然后腹部特别大,撅在身后。硬说像什么的话……”袁大哥兀自琢磨了一会儿,说:“我觉得像个巨大的蜘蛛。”
不过仔细看的话,发现还是和廖雨婷捡到的那颗胸针有一定的区别。主要是那颗眼睛,似乎和廖雨婷的那颗颜色不太一样,看样子不是同一颗。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陈文越不解地问。
“不知道,就在我的书包里的,我以为是哪个同学不小心掉到我包里的呢。”
陈文越看着吴艳手里的胸针,心里突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廖雨婷失踪前一天捡到了这个蜘蛛胸针,现在另一个蜘蛛胸针又出现在吴艳的手里。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况,和之前全公寓的人都收到飞来横财是一样的。这颗胸针和廖雨婷的失踪有什么关系吗?和之前的钱又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有很多疑问,但是陈文越却不能对吴艳说,怕吓到人家小姑娘。而吴艳似乎也注意到了,事情正在向奇怪的方向发展。两个人到这里都沉默了起来。
他俩沿着旧城区的小路走,路边有很多做小生意的商家,小卖铺、各种早餐摊儿、小药房、洗车店。再往前走就是这一片老城区的边缘了。这里有几个院子已经被推倒,残垣断壁上还画着大大的“拆”字。
陈文越还没有吃饭,两人在路边的煎饼摊各自买了个煎饼。
陈文越和吴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一块地方已经被拆了,但是这么久了也没有个下文,也不知道zf怎么想的。”
吴艳说:“我听有人说是因为本身zf征地就是违规的,领头人给撤了。”
一边摊煎饼的大妈听到两人谈话,也来插一嘴:“小姑娘,这你就不知道了。其实这里真正停工的原因是,”大妈故作神秘,还四下环望了一下,小声说,“这个地方挖出了不干净的东西。从开工开始就一直死人,什么砸死路人了,工人自己摔死了,包工头出车祸死了,最后这一块儿就没人管了。”然后大妈又抬手指了指老区的另一头,说:“那里也有个拆迁场,这周围这样拆了一半的地方有三个。全都是这种情况。官员是最信邪的了,既然知道挖出了不干净的东西,谁都不想自己接手。于是就想转手卖掉。zf的说辞是这里的建设计划改变了,所以要出地;但投资商稍微做点功课就知道这是个凶地,有不干净的东西,谁买砸谁手里。但是说也奇怪,我们这些住户倒是没遇到过什么邪性的事情。我猜,可能是挖到了太岁了。太岁头上动土,能有好果子吗?结果zf只能又低价转手给我们这些老住户了。等于我们还白得了些拆迁费。”
陈文越听着心里奇怪,那为什么我们的公寓就可以动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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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放学回家的陈文越和吴艳遇到了袁大哥。
因为廖雨婷的失踪,大家一致认为女孩子晚上一个人回家很危险,所以如果有晚课的话,沈君驰就会陪着吴艳一起回家。他们正好遇到了工作结束了的袁大哥。
三人走了一段路,袁大哥突然开口:“你们听说了吗,廖雨婷的尸体被找到了。”
陈文越和吴艳听了都是一惊。陈文越马上问:“找到了?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