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真的有人因为这个‘恶作剧’而死掉?”
久天依然点点头,没什么表情。
沈君驰听到这里脸色变得非常不好。这人世间怎么会有人做这种事情呢?而这些事情又跟幼小的梁水有什么关系呢?
难不成?
沈君驰猛地看向倒在食言桌上的梁水,嘴比脑子还快,张口就喊:“难不成凶手是梁水?”
话都没说完久天就听不下去了,当场给了他一脚:“说你傻你还流哈喇子。那罐子做成的时候,这小鬼连液体都不是!”
沈君驰捂着被踹的屁股,道:“那为什么找他呀?那猫妖说的话没有一句我能理解。既然它死了好多年了,又为什么会从梁水的身上闻到熟悉又厌恶的味道?”
“不是没可能吧。比如说梁水继承了那个猫妖厌恶之人的血脉,之类。”
“哦”沈君驰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怪不得。
这样的话一切都能解释通了。蓝色的校服、高度腐烂的猫咪尸体、以及唤醒猫妖的那一滴血。看来梁水确实是个纯粹的受害者,这一切的缘由都要追溯到他的上一代。二十多年前,他的父母,到底做了什么?
久天看着沈君驰在那愣神吗,站起来,道:“时间不早了。你回家吧,我会看着你。”他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却并没有跟着沈君驰一起走的打算。
久天一边喝水一边听沈君驰在他旁边骂骂咧咧。沈君驰被久天哄骗,打开了那个罐子。他本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多么恐怖的东西他也就是一哆嗦;可没想到这罐子里装的既不是人头,也不是什么恐怖的东西,而是烂歪歪的一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物体。罐子里面还漂着厚厚一层浑浊骚臭的液体,里面还有蛆虫。
久天放下茶碗,不耐烦地说:“是你非要看,你现在又赖我。”
沈君驰拍桌子:“还不是你引诱我!”
久天白了他一眼:“有病吧你。你有事儿没事儿?大半夜的赖在我这不走,你不回家睡觉啊?明天又翘课是不是?”
沈君驰看着久天那道貌岸然的德行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我赖在你在这不走!!明明是你大半夜让我去挖猫!”
久天慢悠悠从架子上拿下一本书,读了起来。沈君驰像个白痴一样被无视了。
没辙,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得——吵架人家也得理你啊。久天三千年的修行,人精都赶不上他的脸皮厚。不过沈君驰回家之前,是真的很想知道那坛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内脏。”
这是久天的回答。
“谁的内脏?为什么装在坛子里?”
久天放下书,说:“谁的内脏我是不知道,但这个坛子给人的感觉……怕不是在养小鬼吧?”
沈君驰惊道:“你是说这个坛子里的内脏,是小孩子的?”
“我没有那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