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给他的金加隆是远远不够的，很多东西都只能买二手货。

就像罗恩当年入学时那样，二手袍子、二手的魔法书、二手的魔杖、二手的坩埚、二手的宠物耗子。

好像除了人不是二手的，剩下东西基本都是……

艾文好奇，里德尔当时是不是也这样。

“他在表面上和其它得到学校赞助的学生没有什么区别，这本身是容易得到别人同情的一件事，里德尔从来不拒绝这种对他有利的伪装。但实际上，他确实弄到了很多对他有帮助的魔法物品，那些物品的价值远远超出我给他的金加隆。”邓布利多注视着艾文说，“里德尔很聪明，他和你一样知道该怎么弄到钱来进行魔法研究。具体方法无从而知，但这正是我想告诉你们的，他什么都愿意自己做，而不是和人协作或者接受帮助，成年后的伏地魔也是这样。你们会听见许多食死徒声称他们得到了他的信任，并声称只有他们才能够接近他甚至理解他。其实他们都受了愚弄，伏地魔从没有一个朋友，而且我认为他从来都不需要朋友。”

“最后，我希望你们没有因为犯困而忽视这一点，年轻的汤姆·里德尔喜欢收集战利品，你们看见他藏在房间里的那一箱赃物了吧。它们都是从那些被他欺侮过的孩子们那里拿来的，它们是某些特别可恶的魔法伎俩的纪念品，他有像喜鹊一样喜欢收集东西的嗜好。”

“拉文克劳的冠冕、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冈特家族的戒指、邪神雕像……”艾文说。

“没错，伏地魔这种收集纪念品的嗜好对帮助我们了解并且击败他很重要，我希望你们能记住这一点。”邓布利多说，“好了，时间已经很晚了，你们两个月应该回去睡觉了！”

两个人站了起来，哈利似乎还有什么要说，但邓布利多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们。

他挥了挥手，他们就这么离开了，在往公共休息室走的时候，哈利倒是和艾文说了很多。

他们今天晚上看到了很多东西，但这些只是巨大的冰山掀开微不足道的一角。

了解的越多，才发现自己知道的越少。

不要说哈利，就是艾文也有很多疑惑的地方，他要好好想想……

“教授，他还是个蛇佬腔。”哈利突然说。

“是啊，一种罕见的能力，据说跟黑魔法有关，不过我们知道，在伟大和善良的巫师中间也有蛇佬腔。事实上，他与蛇对话的能力并没有使我感到很不安，令我担心的是他明显表现出来的那种残酷、诡秘和霸道的天性。”

给其他人带来伤害，因为我能够做到，只要我愿意，我就可以这么做。

一点儿也没有情感上的负担和基本的是非观念，可怕的想法，里德尔似乎也没有感情。

不像拉文克劳女士那样绝对的智慧，里德尔是不懂得什么是爱，他也不相信这些。

他信奉的只有他自己，当心中的善念随着第一个灵魂碎片分离后，他已然成为怪物。

用邓布利多的话说，就是残酷、诡秘和霸道的天性，在他的性格内占据绝对的主导，直至成为全部。

这种天性，更像是来形容蛇之类的危险的野兽，而不是来形容人的。

“他不是一个人！”艾文将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有点没头没脑的。

“从某种角度说，他确实已经不是人类了！”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似乎知道艾文想要说什么，“令我感到忧心的是，他正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是关于斯莱特林留下的魔法吗？”艾文问道，伏地魔想要用这个魔法变成邪神。

那个邪恶的魔法中记载中成为不朽存在的方法，这种存在本身要远远超过魂器。

以伏地魔的性格以及对死亡的恐惧，他没有理由会拒绝这个魔法。

不朽、超凡、唯一，他抵抗不住这种诱惑的，哪怕会为此付出可怕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