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众人遗忘的角落(6)

“不用了不用了。”飞鸟光伸出手,急忙把他拦下。他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他连忙拒绝道,“可能我惯了我以前的床,不习惯。所以我就不留下来住了。哦对了提到方丈我得去找他了,饭前他跟我说他有一些事情要饭后找我所以我就先……去找方丈了。”

“那好,那你去吧,”那人见飞鸟光委婉的说出这段话时,就明白了飞鸟光的意思。也就只好放他离开,并有礼貌的说了一声“拜拜。”

“嗯,拜拜。”飞鸟光头斜着,朝他们挥了挥手。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饭堂。他出门左转,他快步地走向那里。去知道这千年来他所应该知道的尘封的秘密。

“看来你终究还是踏出了这一步了,我本以为你不会踏出这一步。因为时空因果定律。”有人在黑暗中说,同时他手里冒出一团火,点起了一根叼在嘴里的烟,星红色的火星在黑暗中好似一颗小小的太阳,点亮了这黑暗无情的宇宙。这么多年以来,他已经很久不抽烟了“看来这是一个真正的轮回了。唉,创世任务是必须要完成了。”

飞鸟光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走着。谁又会知道呢?命运将引领着他走向那一片只属于他的未来,就好似真的是未知似的,他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在飞鸟光面前的是扇石门,看得出来是由灰色的花岗岩制成。上面刻着一整门的图腾,四个角写着四个现代文字“命运之路”

飞鸟光感到很奇怪,从刚刚一路走过来的木板上的灰尘堆积的程度可以看出,这里至少有五年以上没有人来过。以前小d探长办案时曾经教过他如何快速辨别时间长短的痕迹,没有想到现在的他居然能用得上。“唉?奇怪,我居然开始思考了?!”飞鸟光有些惊讶,自从小d探长去世之后他的脑子就好像灌了浆糊一般,连一加一都要很久才反映过来,可现在又为何如此反映这么快?

飞鸟光不管不顾。他蹲下,摸着灰尘,仔细寻找着某物。终于,他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坑,确认之后轻轻地抚摸着,抚摸着这时光流逝的痕迹。“原来,已经这么久了啊。”他想起了往事,眼泪霎那间充满眼眶。三岁时他开过一次光,就好像就是在这里开的。记得当时贪玩,一个人跑出来抓蝴蝶。抓着抓着就来到一个胡同里,摔了一跤,木板也被弄了一个小坑。膝盖破了,疼得大哭。当时还是一位老方丈来处理的伤口。但那位老方丈好像几年前过世了,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赫然成了他心中的一个遗憾。

月光轻轻的撒下来,反射到飞鸟光的身上,感觉很暖却又好像很冷似的。忽然间,视野里多了一束光,飞鸟光看过去,那竟是嵌在门上发光的一行字。他读出那一行小字:“混沌未来,只因过现。未来命运,世事无常。无常万物,何为未命?天地不仁,万物刍狗。乱魔改命,何人能破?不求知命,但求本心。心中自愧,物是人非。虽情以故,焚香为谁?发如白雪,又为何人?日问自心,求天知地。抑郁之症,本自命路。命运之路,定由新生。新生之上,命轮转动。命轮之改,则为轮回。”

“这是什么?我不懂。”飞鸟光皱了一下眉头,尝试着去理解这句话。先是好像明白了什么然后又觉得刚刚得出的这个结论好像解释不通后面那句话。然后又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但却再次被否决掉了。飞鸟光的脑子就好像一台机器,一台电脑似的模拟着这句话的语境。他的结论不断被提出来却又不断的在脑中被否决。如果他的脑子分成两个人,那么那两个人就好像辩论一样吵来吵去的。

最后他心烦了,一把喊了出来“够了!”紧接着他放弃理解这句话,把脑中的那两个人赶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看场子。

然而就在飞鸟光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石门的后面传来方丈悠悠的声音:“是吴日优吧?是的话你进来吧。门很轻一推就开了,进来之后把门关上,盘腿而坐。”

飞鸟光手掌轻轻一推,门就吱吱呀呀的打开了。可这门也太轻了一点,仿佛就是在推一张桌子一样。飞鸟光的眼里满是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这里如此大的石门会如此轻,还有这里的强烈的不协调感都违反了太多常识。

在这里面是一间和其他房间相差无几的房屋,也是只有一张桌子。这间庙的房间布置几乎可以用千篇一律来形容。这里的房间构造只是……飞鸟光不懂得这样的房间,为什么用这样大的宏伟的石门来修饰。

房屋没有灯,也没有点蜡烛。狼牙月斜斜地挂在窗边,月光照射进来。方丈的手背在后面像是古代诗人一样的望着窗外的月景。就这样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飞鸟光突然想起了修仙小说里的师傅们。在他的脑海中他们好像也是这么站在悬崖边上沉思的。

他关上门,盘腿而坐。只见方丈悠悠的开口到:“吴日优,不,现在应该叫你飞鸟光吧。”

“是。”方丈又不说话了,在这只有两个人的地方。他的问题像海一样倾盆而下,仿若是地球以前下的一场创世大雨。他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了,但却不知如何开口。他思考了一阵想好了要问的问题。但他的大脑好像不受控制一样一遍一遍的演算着这样的场景以及后面的场景。

“因为……因为我们是人类啊。”方丈忽然说。

飞鸟光吓了一跳。

“那个男人临走之前是怎么说的吧?”方丈还没有转过身来,仿佛他是一尊雕像,一动不动的矗立在哪里。“但你真的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吗?”他一字一句道。

“我……我我父亲,”飞鸟光失去了他该有的镇定。对他来说这是他最后的心理防线,也是领域中他所藏的最后一缕光芒。他站起来,冲方丈喊道,“你你你见过他……他他在哪里?我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