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老猎户眼里突然出现了儿子那副清秀的脸庞,对着自己傻傻地笑,“幺儿,幺儿!你没有死!”。
老猎户瞪大了眼睛,可小张面相渐渐模糊,定睛一看,原来是野人的那张满是黑血,眼珠子外挂丑陋的毛脸。
老猎户瞬间火冒三丈,怒从胆边起,“哼!老子死也要拉你狗日的垫背”。
眼看野人张开嘴准备对老猎户下手,说时迟,那时快,老猎户一伸手,抓住野人的眼珠子往外一拔,那眼珠子一下被拽出来了,鲜血喷洒了老猎户一脸,谁想这野人端的又急有气,完全癫狂暴躁,不去管眼睛的剧烈疼痛,死死逮住老猎户张大嘴只管去啃,老猎户脑袋一躲没躲掉,正好一口咬到了耳朵,野人的咬合力惊人的强大,咬紧耳朵用力一扯,耳朵瞬间被撕裂脱落,那只耳朵听力丧失,老猎户这下真真实实地感受到儿子被咬后的无济于事。
耳朵被咬下后,最开始疼的并不是耳朵,而是耳神经,它连接着大脑皮层,引得老猎户头晕作呕,眼前一切天旋地转,可对于生死关头,老猎户咬牙强忍,顽强用拳挥打野人的眼睛,这下可算是疼到骨子里去了,野人再也扛不住了,这就像小时候挨打,挨上三棍子,总是要叫出声来告饶认错。毕竟野人也是半个人嘛,疼到极点也得认怂,但见它松了老猎户,决定放弃打算逃跑,谁想它少了一只眼,站都站不稳,跑起来东跌西倒的,老猎户还不想放过它,这厮元气恢复不是又要害人吗,他打算把他交给村里人解决。
没想丛林前面没几步就是悬崖,那野人晕头转向的,哪里管得着前面有路没路,眼看野人再踉跄几步就摔下悬崖了,老猎户提着枪只想打废它的脚让它残废,但颇耐那厮皮糙肉厚,用这种弹丸对它来说可谓刀枪不入。
他接连打了几枪,随着枪膛一声卡壳,一听就没子弹了。
“不行,俺还是要亲手宰了你这害人的犊子。”老猎户起了杀心。
他一把扔了枪,一把从大腿旁侧的刀配里抽出一把短匕首。只见他熟练地大越几步,猛一跳跳到野人的背上,他左手勾着它的脖子,右手随即回捅过来,正要刺中野人的心脏刹那,野人背往下一弯,屁股一顶,刀只在野人的下巴划出一条口,巨大的蛮力把老猎户一个过肩摔,这下老猎户的重心完全前倾,可他勾着野人脑袋,这下两人像风火轮一样同时跌落万丈深渊……
后来,老猎户被同乡救了,他回忆自己当时撞上悬崖上的岩松时和野人分开了,后来在岩松上就当场昏迷了。
而同乡救他时,他却在地上趴着,说也奇怪,没有任何骨折摔伤的痕迹。他醒后就问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