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突然睁开眼睛，眼里一片嗜血的红色。

“还有甜点，嘶嘶。”

那声音无比刺耳，如同那玻璃划着玻璃一样，簌簌喇喇的。

“你是谁！”帝尘破盯着黑藤蔓的人，全身紧绷。

那人却如同没看见他一样，突然出现在昭然面前，血红的舌头舔过殷红的唇瓣，“好香的味道，这样的甜点真是让我迫不及待。”

昭然盯着他的动作，没有躲避。

“没想到曾经战群神的魔帝如今只能寄体于这黑藤蔓体内，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怪不得魔帝要用自己的血来灌养黑藤蔓，黑藤蔓在魔帝战后同样消失，原来是魔帝为自己留的后路。

魔帝礁言有些差异，“你识得我？你是谁？”

要知道，他，也只有那些上古神才知道自己，只不过那些自以为是的上古神已经为他们的轻敌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就是没有人会认得他。

就这么个小仙，竟然认出他是魔帝，难道那些上古神都没有消失吗！

想到这里，礁言有些害怕，虽说把那些上古神打败了，却也让他废了不少心力，而如今他也需要寄体才能生存，若是只有一个神现在出现都能轻而易举消灭他，那他蛰伏的这么多年就白费了。

既然她知道就绝对不能让她说出去！

礁言的眼神已经从贪婪变得狠戾，昭然怀里的倾城也越发不老实。

“师父。”

阮尘悠悠醒来，叮咛一声，“这是怎么了？”

“真是天助我也，还有大餐送上门，哈哈！”

礁言的眼神粘在阮尘身上不动，似乎这样就能把她吃了。

帝尘破看着面前的河水，思绪渐远。

他从来都没想过，昭然竟然会用生命去换阮尘一世清度，他的一世天诺。

“天帝如今可安好？”

看着面前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天真少女的阮尘，心里一片平静。

“凤女可安好？”

一双澄明的的双眼渐渐起了雾色，回头看向远处的河流，失了言语。

“谁能想到，这一切都是她的心机，师父，你我如今的情况…”

“我知道。”

两人静默了。

从昭然以身犯险，不，或许是以身成计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那日在鬼界她让他们所看亲手灭了黑藤蔓的时候，她的计划已经展开，而他们只是棋子，在其中达到她想要的目的。

只不过他们都是万幸，活着而已。

强行让阮尘完成凤凰涅磐，让他不到时机恢复记忆，所有的劫难都消失了一半，该有的历练没有完成，却坐上了天帝的位置。

其实，他现在都不明白她所图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