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发现只要一靠近就被那只黑毛球撞，然后被撞的地方就会麻木，没有半点知觉。

马车上没有人驾车，那只黑毛球似乎能和马交流，它们从未落下或是走错。

七问知道被黑毛球伤害的感觉，不会自讨苦头。

顾倾城却不是，双手已经麻了三天。

吃饭还要人喂，看七问的眼神总感觉有淡淡的嘲笑。

三天三夜的时间准时到，昭然从马车里出来，黑毛球立刻蹦到昭然身上，消失不见。

昭然穿了一身黑衣，流光似锦，与那毛球虽是同色，顾倾城认为也是可以分辨的。

但是就是看不见踪影。

七问抬头看了一眼，复而看着火堆。

被风吹的摇曳的火焰在这黑夜里是唯一的亮光。

像是能带给人在黑夜里的安全与光明一样有诱惑力。

让人想像飞蛾一样明知是死还要扑火。

光明是最具诱惑力的，尤其是处在黑暗里的人。

让人非常想带入黑暗，做那一抹亮光。

黑暗并不讨厌光明，只是想要它做唯一只属于它的光明。

昭然走过去，对着火堆并未说话。

“饿了吗？”

七问突然出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有些突兀。

昭然摇摇头，黑毛球却在不安分。

“想吃自己去找。”

昭然突然出声别人都是一头雾水。

宽大的衣摆摇动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挂了一下。

火堆另一旁，顾倾城旁边的侍卫正在喂他吃东西。

昭然虽然是在睡觉，可刚刚黑毛球已经告诉她是怎么回事了。

什么也没说，如同当初抚过七问一样，顾倾城就恢复了知觉。

“陛下，那是什么东西？”

“球。”

球？以前根本就没见过她养这么个东西！

“陛下，来历不明的东西最好不要留在身边，会有危险的。若是陛下喜欢什么东西微臣给您找过来。”

来历不明？

在她这里，你才是来历不明的东西！

而且，有危险的就是你！

昭然对着顾倾城，离得很近，甚至连对方呼吸都感觉的到。

“丞相说的可是真的？”

“是。”

“那……不如丞相你把自己送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