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鱼:“我孩子求救……它吃了不该吃的东西,黑黑的水,卡在身体里,它就蹿到这了。”
杨过:“大姐,人也经常会吃到不该吃的东西,然后也会死。人也会迷失的,迷失的孩子,你得让它自己去寻找生路啊!你怎么把自己都搭进来了啊?嗳!你饿不饿?我这回到海边就是为了做好吃的。”
鲸鱼:“饿……”
杨过:“要吃的?这个,你等着,我去给你拎一些鱼来……嗳,给你挑些个头最大的,你要吃多少啊?”
鲸鱼:“几千条小鱼就行了。”
杨过:“……得!你还不如把我给吃了呢……算了,我少拎点儿来,你将就着吃点吧……就当是临别时的晚餐……”
说完,杨过就在徐信和他学生目瞪口呆的眼光中,跑了。
某学生:“教授,他他他……他不会真的是在和鲸鱼说话吧?”
徐信默默地掏出了一根烟,点上,手都在颤抖……他懵逼了。谁特么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鲸鱼要“嗷嗷”地叫,难道真的是在说话?
不一会儿,杨过满头大汗地拎着两个大桶鱼就过来了。
杨过:“大姐,大姐……我给你带吃的来了。全都是刚抓的,新鲜着呢……”
见鲸鱼不说话了。
杨过走到旁边疑惑道:“大姐,嘛呢?张张嘴,我给你倒进去……”
徐信走了过来:“它刚才死了。”
杨过挠了挠头,从桶里挑了一条大鱼,然后走到鲸鱼嘴边,把它塞了进去。
“大姐,别说我没关照过你啊。含着吃的上路,黄泉路上也不做饿死鬼。记得下辈子投胎做个人,虽然身体小,但是能吃啊……不吹牛逼,人是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以后你投胎过来,你就知道了。”
徐信:“我觉得你有问题。”
杨过拎起两个桶,奇怪地看了眼徐信道:“它们该怎么处理啊?”
徐信:“就地掩埋了。等过一些念头,它们的身体腐烂了,只剩下骨头了,会有人过来把它们挖走的……”
杨过皱眉道:“人家死了就死了,你们还刨尸掘墓?”
徐信也皱着眉头道:“这是做研究,你可能不太懂这里面的意义。”
杨过撇了撇嘴道:“随你们吧!人家要是能说话,肯定会诅咒你们的,至少也该写个尸体捐赠报告啊!”
杨过拎着桶就走了。
徐信莫名其妙,觉得杨过这人很不正常。他也听说过杨过是天才,不过历来天才的脑子都是不太正常的。这么一想,徐信也就释然了。
徐信对仨学生道:“都看着点,退潮了,马上就会有很多人过来。你们去把警察都叫来,这里至少要守一些天的,直到把它们葬下去为止。”
出海归来,所有人都累瘫了。
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不知道渔民的辛苦。风浪中,行于大海,还要布网拉网。有时能收获满满,有时却惨淡得很。
但这样的事,华夏人已经做了几千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这也是一种传承,体现了生命的一种顽强与倔强。
好在今天的收获不错,算是满载而归了。
这一回来,潮水就退了,看来周全父子也算准时机了。要不然,等退潮了再下海,那可又要多跑多少路了。只有赶在退潮前上岸,才是最节省燃料和体力的。
杨过的第一件事不是去录制烧菜的环节。
他这一回来,就是跑到大鲸鱼那边去了。昨天的人多,喧闹,有些事情他不好做。但是,今天那里已经给戒严了。四头抹香鲸的周围,已经围上了一圈黄色的禁止隔离带。
杨过到的时候,徐信正站在隔离带外面抽着烟,身后是他的三个学生。
杨过:“徐教授……”
徐信回头,见着杨过,也就点了点头。等杨过到了边上,他才掏出一盒皱巴巴的烟道:“抽不抽?”
杨过接过一根,然后道:“没希望?”
徐信摇头:“潮太浅了,根本走不了啊!现在又退潮了,没希望了……只剩一只了。”
杨过沉吟了一下:“能找到原因吗?”
徐信依旧摇头:“这种事情,我们目前只能做些记录。或许,确实是因为它们在海中受到了污染,导致神经紊乱。也可能是其中一头病危,其它几头是过来帮忙的。又或许,还有一些我们还不知道的原因。当然,等数据积累多了,今后可能会得出一些更明确的结论吧!”
杨过:“尽力就好……人都经常发生点儿事故,海里偶尔也发生一两起不寻常的事故也属于正常。”
徐信“嗯”了一声,然后岔开了这个沉重的话题道:“今天拍摄顺利?”
杨过:“很顺利。在不久的将来,徐教授一定要收看京城卫视的《舌尖上的华夏》。”
徐信失笑道:“就一炒菜的节目,我又不好这一口。”
杨过:“徐教授,您这理解太片面了?你这是看不起吃的啊!民以食为天,这比你现在研究的事业要重要得多。”
杨过很不客气,没有给徐信面子。你面前不过是几头大鱼罢了。在某岛国,猎杀鲸鱼屡见不鲜,甚至都引起了国际问题。如果你能撼动那种事,那你才是真的牛啊。
徐信的三学生气呼呼的,心说:你丫会不会讲话啊?
不过,没等徐信开口,杨过就道:“我要和鲸鱼单独待会儿!跟它们说说话。”
“嗯?说话?”
徐信哑然:这也是个奇葩的人啊!不过,想来也觉得没什么不对,昨天杨过当场打人,晚上还冒着风浪去抓那几个想割肉的小贼。就冲这些,他也没有理由阻拦他啊。
……
四头抹香鲸,只活下来了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