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风向……
老奸巨猾夏候老头,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难不成十八年前的那个传言是真的!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叶沉离开的方向,恍惚间想起某个闻者可以抄家灭族的消息。
浑身一颤,长舒了口气,摇摇晃晃的出了内阁的门。
连身后的薛广叫他名字,都不曾听到。
……
时间,像冬日的阳光倾泻于白桦树林。
在长安城里叱诧风云的刘家小少爷,刘熙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他看着家门外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密密麻麻的士兵,终于有些慌乱了。
或许此刻他还不明白,为何不过是从那庙宇下挖出了一些掩埋的尸首,便会引来这般境地,这事若放以前,怕也无人会问。
这其中他只知道太后的侄女来了这里一趟之后,事情进入了不可控的发展状态……
他被人隔离了,谁也见不到,每日三餐皆由外面的人送到门口,连句话也不给他说。
他想让他师傅给他爹传个消息,抓紧来救他……
门被人打开了,洛书冷眼看着正在屋内急的转圈的刘家小皇帝。
“真是抱歉,刘公子怕是要跟本官走一趟了。”
刘熙瞬间瞪大眼睛,看向她身后的金世方。
后者示意他稍安勿躁,他才堪堪放下心来。
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走、去、去哪?”
“该去的地方!”
她话音刚落,几个顺天府里的捕快黑着脸将他从屋里拉了出来。
到大牢的第一天夜里,值守的牢中狱卒们因偷懒并没有接时换班,以至于深夜时,连牢内用来取暖的炭火也忘记添加。
以至于到了后半夜,刘熙直接冻醒了。
初春里的寒风,穿堂入户。
更准确的来说是穿堂入狱,贴地盘旋,刮起旧年里,未扫干净的残叶。
那残破的叶子,牢里的最后一根蜡烛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