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捏悄她的掌心,低声道“放心,没事的!”
洛书紧后起了一层寒意,看着这些双眼通红随时要准备上来宰人的士兵,“真是信了你的邪了!”
而彼时藏在黑暗里的隐卫齐齐闪身而出,将两人包围在中间。
两边局势蓄势待发,似乎每一个人都做好了血流成河的准备!
“你是准备用这十几个人来抵挡他的千人禁军?”
“当然不,重要的人物还未出场!”
洛书只觉一阵头晕,还未出场,这马上要开始血流飘杵了,到时候再出场有什么用?
早知道就不该跟着这家伙逞英雄!
“住手!”
一声尖锐的宦官之声,穿透黑暗。
远远可见明黄色的龙辇正匆忙的向此处奔来。
那些宦官踩着小碎步,举着旗帜,与这种剑拔弩张的场面一比,极富有喜感。
禁军一瞧是陛下来了,赶忙让出了一条道来。
金国老皇帝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眼,又狠狠的瞪着赫连玦。
忽然大喝一声,“老五,你这个孽子!竟敢私调禁军!你真是越活越糊涂!”
赫连玦道“是有人劫走了儿臣的王妃,所以才不得不如此!”
金国老皇帝显然看到了叶沉的爪子一直放在洛姑娘的腰间。
他看了一眼那些黑衣精锐,和墙头之上的弓弩手,“禁军统领何在?”
身后立马有一个粗犷的男人跑上前来,跪地。
“臣在!”
“把你的兵带走,别在这给朕丢人现眼!”
禁军统领看了一眼赫连玦,又看了一眼金国老皇帝,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金国老皇怒了,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朕还没有退位,便支使不动你了是吗?是不是?阿!”
禁军统领赶忙磕头请罪,“臣不敢!”
说罢赶忙起身,招副将清点人数。
约莫半刻钟,那些围的水泄不通的禁军便鱼贯而出,连墙头之上的弓弩手也退了下去。
一时之间,摄政王偏门之处,只剩下了赫连玦的府兵。
闻声而来的摄政王衣衫有些凌乱的从龙辇之后跑来,见到这般剑拔弩张之景极是不解。
“皇兄!”
金国老皇没理会他。
彼时人一人眯着他的狐狸眼,从龙辇之后跳了出来。
指着洛书便道“哎呀呀,这不是我大夏女官,未来皇后洛姑娘吗?可算是找到你了!”
金国老皇帝显然没想到会有如此变动。
他只知道前来和亲的公主并非是叶氏宗亲,而是太后的侄女,但看今天的场景,显然,并不是这样。
他板着脸,狠狠瞪了一眼赫连玦,又看向从后面跑出来的王蕴,“小候爷说什么?”
王蕴立马一副狗腿相,上前搀扶着金国老皇,“哎呀,陛下有所不知,两个月前,在雁门关外,发生了一个了不得的大事呢?”
金国老皇当然知道,这件所谓的了不得的大事,让大夏新帝彻底切断了金国与梁国间的官道,并陈兵三十万于云代二州,让金国陷入危机。
但具体是什么事彻底触怒了新帝,他并没有从赫连玦那里得到确切的答案,而如今看来,极有可能是为了眼前这个女子。
而她刚才说,自己不是和亲公主,而王蕴称她为洛姑娘。
难不成便是那秘信中所说的二品钦差?
他早已从之前谍者传回来的消息中得知,大夏新帝在还未登基之前,与朝中一个官员关系匪浅,当时他还将此消息念给摄政王听。
嘲笑新帝竟然是个短袖,没想到竟然事出有因……
即便他心中已有定论,但此事只能装做不知。
“什么大事?”
王蕴嘿嘿一笑,“有人在雁门关外,袭击了送亲的仪仗队,把真正的元敏公主给杀了,把钦差大人给虏走了!啧啧,可真是奇闻,奇闻哉!”
他摇头晃脑竟然和说书先生一般。
金国老皇帝也不傻瓜,他看了一眼王蕴冷冷一笑,“小候爷说的是什么话,你长安城的朝堂之上有无女官,朕心知肚明!”
王蕴嘿哟一声,“陛下这就不知道了吧,我们这位洛大人可是位奇才,她不擅女红刺绣,却独独喜欢与那些亡灵打交道,在先帝在位之时,便是顺天府尹缕破奇案,此事我朝上下人尽皆知啊,虽未说破,但都是心知肚明的!”
“况且,新帝开朝,已将女子可入士纳入了章程,这又有何好奇怪的!”
金国老皇帝惊的张了张嘴。
他看了赫连玦一眼,又看了洛书一眼,继而又将目光转向站在一边默然不作声的叶沉陛下。
心想难道真的是老五干的好事。
大夏新帝新陈兵边境,但并未有实质性的进犯,只是切断了与梁国通商的官道以示警告。
而刚刚长安城派来的小候爷,已将大夏新帝的意思表达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