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白玉皇定会再找上他,我们坐山观虎斗,你这刀,留着以后有机会再用罢。”男子见那短刀出鞘,心中被那寒光一慑,也觉心中生起一股凉意:这少年自小便跟在自己身边,心中所想,自己皆知,听那月明楼本事过人,飞卿定是耐不住性子,想要与他一较高下,但现在不是时候,月明楼修为到了何种地步,自己还未有了解全面,更何况,月明楼身边,还有云家的那个丫头,若飞卿先招惹到月明楼,误伤了云家丫头,云外山云家,定会搅得整个天下不得安宁,如此一来,倒会让自己布下的棋局,出现变数,虽是不惧,但处理起来,仍觉麻烦非常。
听得此言,飞卿少年脸上倒有了一丝失落之色,指腹擦拭过短刀寒刃,观赏半晌,才又重新放回刀鞘里。
“别说这些了,该看风景的时候就静下心来好好看风景,别让俗事扰了心境。”那男子一拂袖,袖里一股气浪如刀袭出,一只水鸟受惊,扑腾而起,引得几只水鸟也跟着飞起,随之潭边水鸟,皆以为遇到什么恐怖事情,尽数掠飞,一时间幽潭之上尽是水鸟白影,叫声嘈杂,惹得游鱼尽落潭底,各自乱窜。
飞卿少年看得这样,忍不住笑了一声。
“笑什么笑,都怪你,本来好好看风景,结果非要说一些杂事,惹得我心绪不宁,这下好了,鸟乱飞,鱼乱窜,还看什么看?还有什么好看的?”那男子心中有气,转过脸,盯着身后的少年。
“主公,这可怪不得我呀,又不是我拍出去的气浪。”飞卿少年只管挂着笑,眼睛也不避开。
那男子看了一阵,突然嘴角一扬,心生顽皮,道:“好,怪我,现在鱼没了,飞卿,你就勉为其难,下去做回鱼罢。”
飞卿少年听得男子之言,心道不好,还未扭身走开,被那男子手一抓,整个人如同包袱一般,让那男子朝着潭中,扔了出去,这一切,发生在一瞬之间,飞卿只觉身子在空中飞快飘过,便直直落入潭中寒水,那冰凉之意入体,自己浑身被浸湿,在水中腾出手脚,像鱼一般游了起来。
那男子见飞卿在水中如游鱼一般,心中十分痛快,便在亭中说道:“飞卿,这三仙抱月山以后得改名字了,叫三仙抱飞卿好了。”
飞卿少年在水中听见,脸上不作回应,心中怒骂道:“你等着,我也会把你丢水里做一回游鱼,让你尝尝这冷水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