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脉痛楚钻心，身体仿佛没了知觉，他不在乎，

白玉皇立在身前，灵力如刀，刮着他的天灵盖，他不在乎，

洪流奔卷，将这下游快要吞没，他也不在乎了。

眼中仿佛流出一滴血，殷红模糊了视线，那张美到不可方物的脸，如同被鲜血浸染，让他看不清，快要消失在视野中。

“云矣，云矣！”月明楼发狂地喊叫，双手胡乱抓着，前方仿佛是一堵过不去的血墙，五指深深抓在泥石中，指甲破损，鲜血交缠，可他感觉不到，可他看不见。

第一次，月明楼的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直如九幽地狱那般不可名状。

愤怒、懊悔、恨意、伤心、恐惧，诸多情感，在此时，全数袭来，脑海里，嗡的一声，响起了许多声音：

那——我给你拧干好吗

左老娘们儿，你要是伤了他分毫，姑奶奶也要与你拼命的

天工巧引白马飞，碎尽银月梦入谁

孤鸿，我美吗

孤鸿，我一定要带你去北界求医

无论她出什么条件，我也要让她治好你

别怕，我不会再丢下你了

月明楼疯狂抓着，可他却连云矣的一点衣角都抓不到，那股熟悉的清香，渐渐消散在风中。

“白玉皇，你该死，你该死啊！”月明楼不知从哪里凭空生出的一股力气，竟支撑着他，颤颤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