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鸦单只的攻击力有限，所携带的精神污染也很低，只是使魔的亚种，尸妖虽然是低阶使魔，位阶却比暗鸦高，两者之间无法比较。”涂幼微看着弥琉疑惑的双眼，轻轻摇了摇头，“算了，我说的这些，你现在不一定能够理解，我下面会说得简单一点，还记得刚才你的身体不能动么？”

“难道那也是暗鸦的一种攻击手段？”弥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之前在看着那些暗鸦的眼睛时，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时间虽然很短暂，但的确让他的精神出现了异常。

“不管是使魔亚种还是使魔，它们天生就会散发精神污染，区别只在于强弱和属性的不同。”涂幼微解释说，“暗鸦属于使魔亚种纲目，散发的精神污染带有恐怖属性，单只的暗鸦比较惧怕人类，最多让胆子小一点的普通人感觉到害怕或者做噩梦，这也是为什么暗鸦会经常在坟地和偏僻地方出现。但暗鸦是使魔亚种里比较罕见的群体性生物，它们在集体出现时，所散发的精神污染，有时候甚至会远远高于一般的使魔，你可以想象一下，几十上百甚至上千的暗鸦聚集在一起，会出现什么情况。”

弥琉一听，顿时倒吸了口凉气。涂幼微的解释很简单，也很粗暴，但其中包含的信息，却让他后背发凉。

刚才只有十几只暗鸦，就让他的身体不能动弹，如果真的有成百上千的暗鸦出现，恐怕不管是什么人遇到，都会在眨眼间，被那些锋利的爪子和鸟喙啄成一具白骨。

“你也不用太担心，至少现在不会有那么多暗鸦集体出现了。”涂幼微略微偏头，又把视线投向窗外的霓虹灯光。

“难道以前暗鸦有大规模出现过？”弥琉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大约在中世纪前，的确有暗鸦大规模出现的群体件，不过主要是在欧洲地区。”涂幼微轻轻搅动着咖啡，脸上的表情冷漠，仿佛下面要说的话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当时黑死病泛滥，让欧洲近三分之一的人口死亡，村庄和城市里几乎到处都是尸体和白骨，暗鸦虽然是使魔亚种，却也是食腐生物，在那个遍地是尸体的年代，暗鸦在欧洲各地很常见，只不过很少有记录，有些地处偏远地方的村庄，村民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只留下一地的白骨，这些都是暗鸦大规模迁徙造成的，在更严重的时候，甚至有一些小型城镇，也会受到暗鸦迁徙的波及，你现在还觉得暗鸦不可怕么？”

弥琉张了张嘴，没有再说话，甚至不敢看涂幼微的眼睛。不用刻意去想，他脑海中已经呈现出了一副画面。

黑压压仿佛云层的暗鸦，飞过一座座村庄和城镇，穿着破烂的人们，脸上带着恐惧的表情，身体却僵硬的站在原地无法动弹，铺天盖地的暗鸦，席卷而过，留下一地地的白骨，老人和孩子在睡梦中挣扎尖叫，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