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只是一种奢望而已。

那双手仍然放在自己脸上，嘴唇处传来柔软的触感。

光芒愈来愈烈，愈来愈炽热，几乎到了灼目的地步，刺的孙承安眼睛发痛，眼泪还没流出眼眶就被蒸发干净。

孙承安只是睁着眼，尽管那光芒几乎要把他刺瞎。

“我走了哦。”他听到那个女孩这么说，“从今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少抽点烟。”

孙承安伸出手想要抓住那团光芒，然而只是徒劳。

那光芒终于刺破混沌，孙承安重新感觉到了生命的存在。

最后的最后，那光芒在他的手上凝成了一把枪。

入手冰凉，就像她的手一样。

“我要杀了你。”孙承安低声吼着，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咆哮。

虚道人仍然在喋喋不休，说着什么“碍眼的家伙真烦人”之类的话。

孙承安知道，“碍眼的家伙”包括他，也包括孙盈盈。

于是他愈发愤怒了，那愤怒几乎成为有形的火焰冲破他胸膛，将一切焚烧殆尽。

孙承安抬手，举枪，一枪打出，子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向虚道人呼啸而去。

明明是第一次用这把枪，却如臂使指般自然。

因为两人本就心意相通。

虚道人有些讶异的“噫”了一声，似乎这一颗子弹的威力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然而他还是躲过了，轻轻巧巧一侧身便已躲过。

孙承安却已欺身而上，抬膝撞去，用的是最原始的格斗方法。

这方法并不聪明，却很有效。

有效的发泄着他心中的怒火。

手中的枪口不停吞吐着火舌，组成一片弹幕。在这枪林弹雨中，孙承安飞快逼近着虚道人。

他要接近虚道人，然后用自己的拳头，用枪柄狠狠砸在对方脸上，哪怕是用头撞，用牙咬，也要从虚道人身上撕咬出一片带血的伤口。

带着这样的决心，两个人终于凑近了。

一交手便是电光石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