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像忽然对接的齿轮一样,左右错位,吱吱作响。
“嗤”的一声,我坐着的病床忽然下陷,好像要掉入地狱的感觉。
我的小腹一阵剧痛。
那把短剑似乎又深扎一寸!
我狂叫一声,仰面倒在床上,接着喉咙一甜,口中喷出一股液体。
冰冷刺骨的液体,就像从腹中喷出一股碎冰碴,经过喉咙嘴巴牙齿,都是针扎般的寒冷。
液体喷到对面的墙上,我顺着看去,并不是鲜红的鲜血。
而是一股黑水!
黑水喷到墙面上,墙上的白灰瞬间冒起白烟,呲呲作响,就像硫酸泼到墙上一样。
我的意识在慢慢变得模糊。
隐约间,看见枯叶方丈迅速从怀中掏出几张黄纸,张口“噗”的一下对着黄纸吹去,黄纸顿时火起,小小的火苗发出黄色的火焰。
枯叶方丈另一只手,已经捏住我的下颚,不等黄纸燃尽,他五指分立,使劲一挫,我的嘴巴张开,一下子将纸灰塞进我的嘴里。
他迅速抓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杯子,将杯中之水全部倒进我的口中。接着手掌翻转,捂住我的嘴巴,“咕嘟咕嘟”几下,纸灰和水全部被我咽了进去。
所有的这些动作,几乎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房间停止了震动,病床不再摇晃分挫。
我身上剧烈的寒冷慢慢退去,感觉一股热气,慢慢流入我的喉咙,我的肠胃,我的全身。
然后我看见枯叶方丈长出一口气,跌坐在椅子之中,闭上眼睛,垂着脑袋,口中不断的喘着粗气。
他的头上蕴气升腾,脸上却是大汗淋漓,像刚从桑拿室出来。
身后的sorry和柱子跌倒在墙角,张着嘴吧,满眼恐惧。
我感觉好多了,身子也没那么寒冷了。
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枯叶方丈才慢慢睁开眼睛,对柱子说道:“快去将施主的家属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