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rry有救了。
他开始吞咽我的血了!
我将左手伸到他的额头,摸上去,我能感觉到,他的额头不再是冰冷冰冷,有一股热流,似乎正浸润着他的额头,他的身体。
几分钟后,sorry张开嘴巴,嚎叫一声,也是一股浓浓的液体,从sorry的嘴巴里喷薄而出。
我欣喜若狂,sorry也没死,他也醒过来了!
我跪在地上,抱着sorry的脑袋,喜极而泣。
我的兄弟sorry也活过来了!
我想站起来,振臂高呼,告诉全世界,我的兄弟柱子和sorry还活着。
我跪在地上,刚把身体挺直,还没来得及抬起右腿,忽然,我感觉天旋地转,接着眼前一黑,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也不知道是过了一天还是一年,或者说是过了一会儿,可我感觉像是过了一年,我慢慢醒了过来。
当我醒来的时候,洞里还是黑黢黢的,头顶洞口漏进来的阳光,也照不到我的身上。
我看见,柱子和sorry,一左一右,躺在我的两侧,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我挣扎着动了一下,顿时感觉浑身疼痛钻心,忍不住“哼”了一声。
特别是右臂,就如钢刀挖肉的疼痛,可能是掉下来的时候习惯性的想用右手支地,以减轻冲击。很不幸,那时候可能已经受伤了。
柱子和sorry听到了我的动静,都面向我转过头,然后哼哼唧唧的坐起来,一左一右坐在我的身边。
我看见他俩浑身沙土,嘴巴鼻孔里都是乌黑乌黑的,蓬头垢面,样子甚是狼狈。
只有四只眼睛,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我,无神而无助。
我现在肯定和他们一个熊样。
柱子呲着牙笑了笑,“三爷,你终于醒了。”
我哼哼了两声,算是应声。
sorry看了我两眼,然后顺势躺在我身边,叹了口气,道:“大爷,你也躺下吧。我们现在躺在这里先休养一番,顺便讨论一下,我们该怎么出去。”
柱子答应了一声,右手支地,也慢慢了躺了下来。
我忽然想起来,sorry的左腿断了,腿骨都戳到皮肉外面了,必须给他包扎,否则这条腿肯定是保不住了。
我们三人的性命暂且不管,先给sorry包扎好腿伤再说。
我挣扎着坐起来,挪了几下屁股,便蹭到了sorry身边。柱子孩子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奇道:“三爷,说是要休养一会,你这是干嘛?”
我之故看着sorry的伤势,没有回答柱子的问题。
我轻轻地扒拉了一下sorry的左腿衣服,sorry顿时忍不住,“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我看看他的腿骨还戳在皮肉之外,伤口乌黑乌黑的,皮肉翻转,一片模糊,不过已经不再流血。
可能刚才柱子醒来的时候,只关注我的死活,没有注意到sorry已经受伤。sorry更是紧咬牙关,宁死也不吭一声。
因为已是春末夏初,我们三个都是甩开膀子挖沙,所以穿的衣服都很少,所有的衣物包括药箱,都留在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