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意地看着面前带着假发和穿着裙子的张本鲑鱼之梦。
“很好,你的指标是他们两个。坐上轮椅以后,身高的问题就更看不出来了。”
面前的张本鲑鱼之梦腿被紧紧拷在椅子上,被我推进了电梯。
“至于吗!至于做到这种程度吗!”
他大声质问,而我只是微笑着从上方俯视着他,把他推出来,示意他透过医院窗子看向下方。
“你不想干了?那我把你交给她们?”
下面是他的三个攻略对象,一人手捧一个他的黑白相框,在正在爆炸维修的大楼下面给他送花圈。
上面写着什么【永远の爱】、【银河绝恋】、【美钰的小鬼子】,大家相携着抹眼泪,而张本鲑鱼之梦的名字已经因为这件事传遍了整个医院。
———虽然没有□□上的死亡,但毫无疑问他已经社会性死亡了。
“嘶。”
光是看到那个他的巨大遗像,张本鲑鱼之梦就倒吸了一口冷气,被他一起吸到肺里的应该还有他那颗想要逃走的心。
“这不是很好嘛,她们以为你死了,就会以高好感记住你,而你也保住了清白之身。”我打了个哈欠,“你差不多已经达成了通关条件,现在就只剩下我了。”
“………”张本鲑鱼之梦沉默了,“妈了个巴子……”
“不把你榨干再放走我岂不是做了赔本买卖,你别想逃嗷,要是我出不去你也别想出去。”
在房间门口站定,我低声说。
“你也太扭曲了!就是因为你这么扭曲,攻略角色才这么难搞的吧!”
他大声抗议,而我根本就不管他的抗议,直接把他推进了总裁傻卵的房间。
“我会远程联络你,记得有事找我。”
———说实话,为什么都发现张本鲑鱼之梦是隐藏攻略角色了以后,我还在走路线二呢。
而他的难度确实也不逊色于这边,要搞定他那边的几个攻略对象说不定会被干掉吧。而我也终于,在漫长的游戏流程中,产生了一个疑问。
为什么玩家角色的好感度也能被这个游戏系统量化啊?
抛开这点不管,男版和女版的任务应该也有着相似之处,我都有着攻略隐藏攻略角色的任务,按道理说,太君那边应该也有一个和我有关的。
总感觉好像忘了不少东西。
现在再考虑这个也没用了,我调整了一下耳麦,对张本鲑鱼之梦命令道:“现在给我去把他最喜欢的东北大酱送了。”
“你认真的吗!”
“为什么……破坏我的计划?为什么还要救我!妈了个巴子,你好狠的心!”
“———让我走吧,我已经有点受不了了。”
张本鲑鱼之梦立刻吐槽。
“闭嘴,按照我们约定好的话说。”
“……”张本鲑鱼硬着头皮,把东北大酱放到了桌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在关心你啊!如果你要做错事,就让我来阻止你吧,难道这也有错吗?”
感觉得出来他很勉强。
“………妈了个巴子。”披着总裁傻卵皮的街溜子傻卵痛心道,“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原谅你!就算送这种东西过来也不顶用!鬼!”
“怎么会这样,你变了,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冷酷无情。”张本鲑鱼之梦棒读着,“啊,狠心的是你吧。”
“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他疯狂按sos信号,“我真的不行了!我真的要不行了啦!你到底在和什么东西战斗啊?”
“……鬼!”
“好,我走。”张本鲑鱼之梦继续按照我的指示念台词,“我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去下一个房间吧。”张本鲑鱼之梦关上门,把街溜子傻卵的“妈——了——个——巴——子——”挡在里面,进入了总裁傻卵(套着街溜子傻卵皮)的房间。
轮椅一进门,就被总裁傻卵抱住了。
“娘希匹,我就知道你会心疼我,所以才来看我的。”他深情道,“我想你,每天晚上脑子里全是你,就算撞墙,头疼得快要裂开,都满脑子是你,娘希匹,做我的女人。”
“我超,重量级!”张本鲑鱼之梦发出一声尖叫,把他撞开,“你是恶堕了还是磕嗨了啊?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的!”
“娘希匹,你是害羞了吗。”他轻笑道,“一定是太累了,是不是,嗯?”
“既然你救了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位置。”他步步逼近,震声道,“让我康康!”
“你不要过来啊!”
张本鲑鱼摇着轮椅在病房内闪转腾挪,和蒙着眼睛看不太清楚的总裁傻卵对峙了好几个回合。
“怎么办啊!再这样下去我的清白就要被你的攻略角色夺走了!”
张本鲑鱼之梦的sos键快要被抠烂了。
“不要慌。”我打了个哈欠,“你往他伤口那打一拳,让他失去意识就行了。”
“喝啊!”
随着拳头的一击闷响,总裁傻卵(街溜子皮肤)倒在了地上。
“……呼,呼,结束了。”
张本鲑鱼之梦劫后余生的喜悦没有持续多久。
“好了,现在叫个护士铃,回去找街溜子傻卵吧,我估计也差不多了。”
“诶?还要回去吗?”
张本鲑鱼之梦颤抖起来。
“…………”
“妈,代表这母系社会的关系,了,代表结束和圆满,个,代表个体的独立………”
我看向正在对面解释我的名字的眼镜傻卵,面无表情地问,“你说呢?”
“———这个混帐游戏,我受够啦!我真的受够啦!”
张本鲑鱼之梦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妈了个小姐,”傲娇傻卵这么说,“你不在的时候,我也交到了几个类似症状的朋友。”
———开幕雷击。
一早上就说出如此劲爆之语,就算是我也心慌了一瞬间。
“真的吗,”我和颜悦色地削着苹果,“太好了,你有没有想起什么来啊?”
“没有……但、但是,有你的话,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就算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不如说别想起来最好。
“那样的话……”我低下头,“看来你也忘记了我们原来的结婚计划了。”
“……咦?等一下,有那回事吗!?我们,我们已经进展到这种程度了吗!”傲娇傻卵大受震撼,连傲都傲不起来,变成了纯纯的十分娇。
“没错,”我面不改色地胡扯,“你愿意全权让我筹办,我也准备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
“…………!”
傲娇傻卵已经进入了击破状态,稍微骗一下就会同意了吧。趁热打铁,我打开旁边的易拉罐,把那个易拉扣套在了他的手指上。
“傲娇傻、咳,你愿意嫁给我吗?”
好险差点把那个外号说出来了。
“………勉勉强强,可、可以吧。”
【叮咚~】
手机发出了一声响声,五颗星被点亮了一颗,这预示着我的路线二已经搞定了一个人。
计划通。
满足地盯着手机的完成度的同时,我为我终于能够踏进通关的一步而沉浸在喜悦的余韵中———
“妈了个巴子,救命啊—————!我真的要不行了————!”
为了记住这一刻,我无视了耳麦里传来的张本鲑鱼之梦的求救声大约一分钟。
“……我要死了。”
发出了痛苦之声的张本鲑鱼之梦同志,现在正躲在街溜子傻卵的病床下,拼了命地想要躲过他的盲人摸象玩法。
“妈了个巴子———快点来救我啊!”他拼了命地用气音传达着消息,“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善茬!他已经开始这种情趣玩法了!”
“巴子,成为我的女人吧。”
“他从刚刚开始就只会说这句话啊!好可怕,这已经是逃生类恐怖游戏了!我们玩的真的是一种游戏吗!”
———你之前玩的不也是这种刺激感吗,没用的东西。
我啧了一声,温柔地对傲娇傻卵说道:“我忘带东西了,让我去拿一下好吗?”
耳麦那边传来的动静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张本鲑鱼之梦会被抓走的吧。本着没剩多少的同伴爱,我还是帮了他一把,把相邻的两个门牌给换了一下。
“突发情况就是这里?”医生护士推着急救车跑进了街溜子傻卵(总裁傻卵皮肤)的房间,不由分说地把还在玩情趣游戏的街溜子傻卵绑到了病床上。
张本鲑鱼之梦趁乱摸鱼出去,远离了这片混乱。
“我已经不行了!”他揪住我的衣领,“我不想和他们两个玩你追我赶的游戏了啦!”
———康样子这就受不了了吗,你的抗压阀值也太低了吧。
“能忍受这俩玩意儿才离谱吧!”
一群穿着紧身裤和豆豆鞋的精神小伙在病房外鱼贯而入,进入了总裁傻卵(街溜子傻卵皮肤)的房间,与我们擦肩而过。
“老大,你咋地了,咋倒地上了捏?”
“是不是有银要害你啊,来人,医院你们赶紧给我们一个交代嗷!”
因为换门牌而引发蝴蝶效应了吗,真麻烦。
转瞬间走廊被一溜的精神小伙堵的严严实实,他们解开了地上总裁傻卵脸上的绷带,又开始气势汹汹地寻找凶手。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混乱中,连同街溜子傻卵脸上的绷带被一并解开。
找不到凶手,无愧于暗夜帝王的组织,精神小伙们发出了一声冷笑。
———等等,我有不好的预感……
“八十!八十!”
“找不到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嗷!”
【叮咚~】
【突发状况:病房连通(难度上升)
两个攻略角色的病房会并到一起,失去了外墙的阻隔,时间差这种把戏当然也无法得手了,遗憾??】
“等一下,不要!”
在我嘶声力竭的喊叫里,病房的墙壁,连接着街溜子傻卵和总裁傻卵的唯一阻隔轰然倒塌。
在这声巨响中,交换了灵魂的两人悠悠醒转。
———糟糕,来不及逃走了……!
“咦?妈了个巴子?”
“娘希匹……?”
我与张本鲑鱼之梦同时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怎么会有两个?””
———————
————————完蛋了!
穿越被打出洞来的墙洞,街溜子傻卵和总裁傻卵也看到了彼此,目光交汇,对方的脸———不如说是自己的脸上显现出一模一样的惊愕。
在土屑飞舞,医生护士交错,轰乱嘈杂的一片狼藉中,显然是这件事比较重要———
“这家伙怎么顶着我的脸?!”
“难怪最近给我汇报的人总感觉不太对劲,老操着东百口音。”
“难怪最近病房里都没有我最爱的giao哥外放了,老让我决定谁破产。”
两个互相搏命的仇人,不,现在是难兄难弟注视着对方,同时怒吼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张本鲑鱼之梦握住我的肩膀,“怎么办?等他们反应过来———”
………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我趁着他们暂且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低声对张本鲑鱼之梦说道:“……等会儿听我说的做。”
“……怎么回事?门牌号错了……?”我指向病房外的门牌,扑向了街溜子傻卵(总裁皮肤),“太过分了,难道我之前照顾的都是别人吗?我是娘希匹啊!”
“啊,你怎么在这。”张本鲑鱼之梦棒读着走向总裁傻卵(街溜子傻卵皮肤),“表妹,你怎么在这里?没想到这都能认错,我还真是个大?笨?蛋?呢。”
“……………?”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