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认知,他早在苏音进来之前就想清楚了。
此刻可谓有恃无恐。
不过他的话并没有让苏音变了脸色,反而一如既往地平静。
“伯爷说什么呢?肱骨之臣,岂能死在这个地方?”苏音环顾一周,扫过满墙的刑具,“你应该知道,我拜你女儿所赐,生生受了七十二刀的凌迟,如今暂时报复不了她,拿你开刀也不错。”
陈寥瞪大眼睛,一字一顿,“你以为我会怕死?”
苏音弯腰,同他平视,直直地望进他眼底,“伯爷自是不怕死,手下的武将也不是孬种,但伯爷一定不愿意为魏子渊而死。”
早已生出嫌隙的两人,经历越多,只会越发看清对方于自己的利用价值,哪有什么君臣情谊可言?
只是形势所迫,暂且绑在一起罢了。
苏音说完就退开了,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陈寥一时没有应答,只无声地压了压眼皮。苏音说得没错,魏子渊怎会值得他用性命去拥护?
但是——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我不会受你胁迫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