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没给她反应的时间,清浅的嗓音飘进她的耳朵,“娘娘,我特别好奇陛下口中的故人是谁,可惜昨夜太晚,没来得及问,娘娘应该知道吧?”
陈梓玉突然提高声音,直勾勾地瞪着她,“本宫怎么会知道!”
“是吗?可惜了……”
“可惜什么?”
苏音垂眸,指甲有节奏地叩着装杏仁的盒子,面无表情,“陛下跟我说,那个故人对他很重要,可惜找不到了。是比娘娘还重要的那种……”
半真半假的话最能唬人,而苏音不仅会说,还句句都朝陈梓玉心上戳。
她对魏子渊的占有欲太强了,怎么能容忍第三个人出现在他们之间,哪怕那个人不在了,也不行。
可失去的永远是最珍贵的,哪怕魏子渊并不爱她,她的死也能成为两人心头的那根刺,随着时间越扎越深,最后发脓溃烂。
这便是因果。
苏音敛下眼底的冷笑,抬头看她,不欲多做停留,“娘娘,我能说得都已经说了,苏音先告辞了。”
“等等,”陈梓玉一听这话觉得不对,“难不成还有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