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渊摇头,“不必,关注着就是。”
葛樟没忍住又劝了一句,“陛下,其实杀了他,才是最好的选择。”
杀了他……魏子渊何尝不知道要永绝后患。
可是在几次在下发命令的前一刻,他都犹豫了。
内心极度拉扯。
一方面,是不想给他反扑的机会。念卿培养出来的人什么样他清楚,忠心且聪明。
他不是没想过收编,但对方面临再严密的追杀和布控都不屈服,接连逃脱,甚至连原本手下集结的人都遣散了。
从市井中来,又归于市井,如同一滴水汇入大海,哪里还分辨得出?
另一方面,留着秦枫在平都游蹿,知道他还在算计,还在谋划,魏子渊会有一种念卿还存活于世的错觉。
他不想让这种感觉消失。
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挺病态的。
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孤知道,但孤不想这么做。”魏子渊盯着葛樟,态度很坚定。
葛樟跟在他身边多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闻言,抱拳,“属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