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丝毫不意外她的回答,低头喝酒,再不言语。
楼月山一事让他伤了元气,等机会成熟之前,他不会再出手。
这段时间,就留着七皇弟一派的和太子斗吧。
他隔岸观火就好了。
寿宴进行到后半夜,众人都有些累了,昭帝更是倍觉疲乏,于是同各国使臣闲话几句,便吩咐散了。
大臣的马车都拥挤在宫门口,接到自家人后,一辆接一辆地走了。
苏音忽视掉魏子渊炙热的视线,转身上了东宫的马车。
凌晏不和她一道走,作为太子,他得留下来善后。
马车缓缓启程,车夫驾车驾得极稳,摇得人昏昏欲睡。
白鹭憋了一路,最终还是没忍住问道,“姑娘,您去北璃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嗯?”苏音原本闭目养神,听到她的话,睁开眼,“怎么这样说?”
“我刚才看到北璃使臣中有一人一直盯着你,那双眼睛跟要冒火了似的。”
时而冰冷,时而炙热,看得她心里发毛,浑身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