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用审视的目光看向木下明,越看越觉得他的担忧是对的。这家伙长了一张年轻俊俏的脸,对真理又那么体贴照顾。
喜欢听乐队的歌?那是他想以此靠近真理。会乐器?谁知道他是真的会还是从网上随便学的糊弄人的。
如果是糊弄人的,那不正好说明这个木下明完全是有目的性的吗!
萩原研二也不愧是和他一块儿长大的,两个人完全想到一起了,他甚至开始幻想真理被骗后他们去解救她时的可怜模样了。
他忍不住鼻子一酸,捂住自己的双眼,“真理,你别怕,我们会救你的。”
他脑海中的‘可怜人’正仓鼠进食ing,压根没空理他的脑补画面。
诸伏景光开始有些看不懂他的老同学了,他刚才说的理由到底触发了什么机关?为什么两个人的神色都变得好奇怪?
松田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人渣,至于萩原...鬼知道他在想什么,好像还在抹眼泪。
他有些迷惑,小声对真理耳语:“他们怎么了?”
真理慢慢悠悠地吞下最后一口,瞄了一眼对桌的二人,“我觉得你最好不要问。”你已经在萩原的脑补剧情中枪毙无数次了。
她怕景光接受不了两个人的脑回路,选择及时闭麦。
“嘶——”
诸伏景光仔细琢磨了一下他刚才说的话,难道是萩原喜欢的乐队成员去世了,所以他才会这么伤心?
嗯嗯,有可能。
但是对面的松田为什么凶巴巴地瞪着他?
算了,松田的眼神一直挺凶的,可能是工作后情况加重了吧。
就这样,景光单方面完成了和解,心里还在感叹好久没见他们,这几个人变得和以前很不一样。
这种诡异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伊达航终于赶过来解救他们了。
“抱歉,临时有些事情走不开。”伊达航刚来就叫了一瓶扎啤,豪爽地喝了一大口,“好爽!”
“中午就喝酒,下午的工作怎么办?”萩原研二调侃道。
“哈哈哈,放心吧。我酒量好着呢,这些对我来说就像喝水一样。而且这两天为了查案我也憋了很久,骗保案的犯人抓到了,现在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伊达航深深叹了一口气:“真的太可恨了,这个犯人骗了那么多钱,害了那么多家庭。”
松田阵平在另一个部门也有听说过这个案子的消息,“辛苦了,幸好是在期限之前抓到了人。”
“对啊,如果再晚几天就算抓到了人也无法定罪了。只不过,现在只是捉到了人,要想要定罪还需要提交证据。”
伊达航转转僵硬的脖子,这才想起来他在木下明的面前讨论起了案子。
“不好意思,刚办完案子有些得意忘形了。平时我不会在普通人面前讨论这些案件的,只不过总是和同事吃饭已经习惯了。”
景光轻轻一笑:“没事,我对这个案子也挺感兴趣的,电视里报道时我也会关注。”
伊达航不由得观察起了他,不管是从外貌还是着装,木下明都给他一种叛逆青年的既视感,就是那种凌晨在马路上骑着摩托车扰民的不良青年。
但是一顿饭的时间下来,他又觉得和第一印象完全不同。
“不都说男人晚熟吗?我在你这个年纪还经常半夜出去泡游戏厅呢,那时候我可是经常被老爸拿皮带抽,怎么你会这么稳重?”
真理:那还不是因为他的年龄和外貌不符。
“班长还有这个时候,噗嗤。”
“你在那边得意什么,好像你有多成熟似的,不知道是谁,高三下半学期偷偷开家里的车结果被交警抓了。”松田记得那时萩原被家里人收拾的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啊,是谁给我姐姐写情书被他老爸发现了。”萩原开始反击。
“啧,不是说好不提这个事了么。”
“是吗?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某人被附近的阿姨们取笑了好久。”
松田阵平想起糗事恼火地拽住萩原的领带:“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把这件事说给邻居太太,那个大嘴巴把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吵着架,真理在一边看热闹看的兴奋,他们吵到极点时她没忍住鼓起了掌。
“啪啪啪啪啪。”
“这是要打起来了吗!”她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边还起哄,没多久就被景光拽到了一边,再不躲肯定会被他们两个收拾的。
听到真理的鼓掌声两个人瞬间清醒,太丢人了,这么大人了还做这么幼稚的事,两个人瞬间无话可说,默默吃饭。
诸伏景光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个人,这样的画面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了。自毕业其实也没过几年,但是在组织里危险紧绷的生活让他有些忘了该怎样正常生活。
即使是现在这样脱离了组织,因为身份的原因他依旧紧紧绷着一根弦,对生活中出现的人和物也一直保持着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