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在宇宙面前,人类真的很渺小。”
沙哑而低沉的女性声音响起,带有无限的苍凉。
“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你真的有必要这样么?”埃尔梅罗二世沉默了一会,终于决定抛砖引玉,试探一下对面的反应。
“有必要怎样?”巴泽特缓缓回头,玫红色的眸子中透露着些许的杀机,目光闪烁着无情,“你知道我?”
要不是她早就知道,对面的人没有任何武器,恐怕她早就暴起伤人了。
海风吹拂面门,掀起埃尔梅罗二世的黑色风衣,掀起巴泽特的黑色西装。
“战场杀戮、单手死神、人间凶器。”埃尔梅罗二世笑笑,“一个女子,拥有这些称号,真的好么?”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搞来这些情报的,但你说出了这些,意味着你必须死,知道么?”巴泽特冷声道。
“1992年的冬天,入春之时,日本冬木,在决战时,你与卫宫切嗣合作,用两枚起源弹击杀了雨生龙之介,但他魔神化后你不得不选择撤离。在盖提亚许下愿望后,巨大的魔力海啸实体化,摧毁了冬木连同周围地区的一切,那时的你,刚刚坐在冬木港的一艘快艇,但开着它撤离冬木时,魔力海啸摧毁了它,焚毁了你的左手,你脸上的伤,也是这么来的吧?要不是你一直随身携带着圣遗物,召唤出了从者,恐怕早就死在海里了吧?”
“你怎么知道?”巴泽特忽然怒吼出声,盯着埃尔梅罗二世,眼神像只喷火的怒龙,“我问你,你怎么什么都清楚!!”她的手按住了腰间,如果她愿意的话,可以当场掏出手枪。
但她没有这么做,她在震惊,愤怒之余,也有着一丝好奇。
埃尔梅罗二世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没有开口。
这些,都是巴泽特自己的记忆罢了。
韦伯,也就是埃尔梅罗二世,并不是唯一一个参加过冬木圣杯战争并活着回来的人,还有另一个,也就是面前的女子,巴泽特。
要不是已经猜测到,埃尔梅罗二世恐怕也是五雷轰顶般的震惊。
“你……究竟是……什么人?”无尽的沉默后,巴泽特打破了充满了火药味和尴尬的气氛。
“埃尔梅罗二世,原名韦伯维尔维特,冬木圣杯战争中的rider御主,后来rider战败,我因此退出了战争。”他自报姓名,真挚的眼神中是睿智的光芒。
“这样吗?那你来找我,又有什么来意?”巴泽特说。
“入侵别墅,拉拢盟友,我很想知道,你又想干什么?”埃尔梅罗二世的话中带上了一丝犀利,“你参加圣杯战争的用意,恐怕并不是取得圣杯吧?”
“没错。”巴泽特竟然点头,让埃尔梅罗二世有些吃惊,“为什么?”
“因为圣杯,是罪孽,而不是万能的许愿机,这种东西,就像潘多拉的魔盒,除了造就罪孽外,没有任何意义。”巴泽特回头看向大海,“没有意义的东西,不如消逝在这片大海中。”
“不,话不能这么说。”埃尔梅罗二世摇摇头,“这次圣杯战争,并不是普通的圣杯战争,你也应该察觉到了吧?仅隔十年就重新召开,十四骑从者,全新的战场,更加残酷的厮杀,这说明了一个问题,当初造成你这样的圣杯,并没有完全毁灭在冬木的灾难中。”
“……”
巴泽特的目光闪烁着,思考着,没有再说话。
片刻,似乎下定决心,巴泽特缓缓开口:“直说吧,你的目的。”
“很简单,不要让这次圣杯战争,有从者死去。”
“为什么?”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次的圣杯,必须在战死的从者数目达到一定程度后,才会出现,而现在的圣杯,并不是死物,而是,活着的东西,而且,被污染了。”
最后一句话落下,巴泽特哪怕做足了心理准备,依旧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