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高一九班的老师说,是哪个学生的哥哥,叫余泯然。”
水声哗哗,厨房传来了碗碎的声音。
很清脆,在水声的掩映下听得隐约,不真切。
余泯然回到锦绣附区的时候,大概是将近十一二点的时候。不少住户的灯光仍然亮着,是箐箐学子日夜不休的努力。
夏季的晚风不凉,有点热,还可能潮。余泯然下车的时候并没有迎面凉风轻抚的待遇。
他是坐着警车回来的,送他的人是那个代余安冉问好的男人。余泯然不知道人家叫什么。
当然,没有不绝于耳的警笛半夜扰民。那画面太美不敢想。
“为什么要关注许然?”于众森还是不理解。
“因为许然是死者的外甥女,她幼时父母双亡,一直寄居在舅舅许国覃家里。许国覃可以在外面装一辈子好人装君子,但他在家里装不了多久。他是个人。”余泯然说。
于众森闷声说:“你知道得不少。”
余泯然看他的样子就笑了:“不是我知道的多,是因为开始的最大嫌疑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以至于几近所有的探索侧重点都集中在我和死者身上,反而会忽略其它。”
于众森还是不说话。
余泯然向前走,自顾自地说:“这的确是最为高效的方法不错。但是,高效有时并不代表全面。但不是没人注意到,因为录像的事。”
到底不是惯犯,手法生涩,准备仓促,做后续扫尾工作的大bug还不知道过犹不及,白瞎了具备优越条件的身份。凶手和帮凶的年龄完全是白长的。
这段话,余泯然识相地咽了下去,及时住了嘴。吊儿郎当地大步向前。
不知道是不是于众森的错觉,他觉着这人的脊梁骨微直了些。
目送余泯然的身影渐渐远去,于众森收回了视线。
他给人发了信息过去:“人已经回去了。”
这人备注前辈。
发完了信息,于众森习惯性地摸裤兜。而后才发现自己没带烟,他最近戒烟。
于众森左手拇指摩挲着中指指节,思绪飘得没了影子。
他在想余泯然,想前辈对这家伙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