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为什么是九千以后？”张正不解。

“因为预挂处的预挂号每天最多挂到九千号，这是为了给没有人力物力去耗时耗资排队的穷人看病的机会。毕竟，每一条人命都是平等的。”

“可是我十七叔的伤势太过严重，拖不得，一刻也耽误不得。”

“呵呵……来这里看病的哪个都是很严重拖不得的大病，如果是小病小恙的，外边的普通医馆随便哪个都能看，根本用不着来这里排队挂号遭这份罪，你还是子时来早点吧！说不定有机会！”

“求求你，我们是从几千里以外赶来的，真的没时间等。”

挂号处的小伙不耐烦的看了张正一眼，嘲讽道：“在这里排队的人，十个里有九个都不是本地人，别说几千里，就是几十万里的外地人都数不胜数，不然你以为我们宏仁医馆为何要设置这么多挂号处？为的就是维持秩序，以免这些人为了争抢求医的机会而打个你死我活。”

“呶！”挂号处小伙用下巴指了指一个警示牌，上边写着：“挂号牌持有者身份不符者，拒诊！”

张正看的一头雾水，疑惑的看着挂号处小伙，却听小伙解释道：“曾经有人从已经挂号的人手中抢夺号牌，一个人杀了三十个人，那三十个人背后也都是不可小觑的大家族或者大门派，当时三十个强大的势力全军出动围住我们宏仁医馆，那场面……啧啧啧啧……所以早在数百年前，我们宏仁医馆便立下了这个规矩，用来保护挂号者的安全。”

“那当时……后来呢？”

挂号处小伙一副看土包子的样子看着张正：“切！连这都不知道自己打听去……”

挂号处小伙不再理会张正，张正也不知该往何处想办法，于是只得守在挂号处，等待晚上子时新一轮的挂号。

这当天有效的挂号处，并没有预挂处那样人满为患，每天晚上到中午有人，过了中午就没人了，因为一旦过了中午，挂上了也是白挂，当天轮不到的话，第二天就失效了。

所以，这里并没有什么人，张正等着等着，很快便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了，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了临近子时，身后已经排满了长长的队伍，也好在他排在第一个，张正心情激动，特别兴奋。

“嘘！哎……”不远处一个相貌堂堂的男子冲着张正打口号，并做手势让张正过去。

张正瞪了一眼，没心理会那厮，好不容易排到了第一位，竟然有人这么不知廉耻想骗自己出去，真当他是傻子吗？

“嘘……喂！”那男子又走近了几步，喊的更热切。

张正怒了，扭头狠狠瞪着那男子，没想到那男子不但没有被吓到，反而一脸笑容凑了过来小声道：“我是宏仁馆的学徒，挂号处的总管是我叔叔，看你排第一位，肯定是病的很急是不是？”

张正一听是宏仁医馆的人，立刻收起怒容，客气了起来，道：“你怎么知道？”

那男子很热情，凑过来道：“我当然知道，不过这里就算第一位也只能挂到九千零一号，太慢了……”说着，男子很可惜的摇了摇头。

张正急道：“那怎么办？”

男子略带可惜的鄙夷道：“看你小小年纪，怕是也拿不出来钱。”

张正道：“钱？有，我有……”

“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