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寺庙里，男孩每日的任务便是上山砍柴、采集草药。

因为那天没有采到清零草的原因，男孩只能采了一些缓解病情的草药熬制。

难闻的味道源源不断从那盏药罐里飘出来，小鱼是蛇并没有闻到，蛇信子吐了吐，滑到灶台前，望向男孩：“这是什么啊？”

男孩握着厚布掀开了瓷盖，“这是草药汤。”

小白蛇从来没听过这个，好奇的左看右看：“有什么用吗？”

“……”男孩握盖的手顿了顿，“我有个奶妈生病了，我在给她熬药。”

小白蛇：“奶妈是娘亲吗？”

“……算是吧。”

“我也有娘亲。”小白蛇的尾巴慢缓缓的摆了摆，“可是她好像丢下我走了。”

小白蛇的身份男孩一概不知，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它谈起自己的家人，不由问道：“你的爹爹呢？”

小白蛇眼里满是欢喜，过后又沮丧了起来，“你名字真好听啊，但我没有名字……”

“你可不可以给我取一个啊？”

男孩错愕，小白蛇不但会说话，还通人性，要不是看到它的身体，他还以为他正在跟个人交流。

“小鱼……”男孩脱口而出。

小白蛇瞳变成尖细的针样，转瞬又变成原样，这是它激动的代表，蛇尾摇来摇去，想到什么再次耸拉了下去，“可是我是一条蛇啊，鱼……鱼是……”

男孩也想到这处，挠了挠后脑勺，讪讪道：“我也不知道，一看到你就想到了这两个字。”

小白蛇扬起脑袋，“那好，我就叫小鱼。”

“那……那我能叫你阿言。”

“可以。”

“阿言阿言阿言”

男孩既从小白蛇的蛇瞳里看到星星，生生的转眸，道：“你要回森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