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跪在蒲团上,面前放着一张小木桌,上面有墨水和笔。
他将小白蛇放到木桌上,要不是还有些微动的身体,男孩一颗提起来的心都要被捏碎。
小白蛇并没有跟他相处很久,男孩却已经把它当做亲人一般。
柳娘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男孩心烦意乱,哪里有心思抄佛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至到了太阳快要下山,桌上的小白蛇也没有醒过来,男孩越来越担心,但直到窗外最后一丝霞光消失不见,男孩额头上的红痣开始发亮。
男孩疼得倒在地上,身体蜷缩在一起,捂着额头的部位痛苦的打滚。
太疼了太疼了,和昨晚一样,他也是忽然额头的部位特别疼,直到晕过来,再睁眼周身便换了一个地方。
当红痣的周围遍布红丝,化成曼陀沙华的图案时,男孩直接晕了过去,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要是有个人进来就会发现他的呼吸与心跳都停止了。
为首的是……原本在后山闭关的主持,只见主持苍老的脸上布满了沟壑,他已经八十多岁了,所有人都知道他那个女儿戚依柔是他收养的,却一直以亲生女儿一般宠爱。
“主持,我昨日挑水的时候,就是看到他与慎师傅起了争执。”开口说话之人是那天跟在慎师傅后面的和尚。
男孩没想到他会倒打一耙。
刚要说话就听到主持凝视着他道:“小言,昨晚你在哪里?”
男孩看着主持身后的人群里脸色竟出现悲痛与叹息,不明所以,但想到昨晚被慎师傅关在柴房里,愤然道:“回主持,昨晚我刚要去偏宅看望柳娘,就被慎师傅和这位师傅抓到柴房里,不让我出去。”
主持皱眉,眼睛扫了一眼身后的和尚,问:“真是如此?”
和尚立马露出被冤枉的神情,“冤枉啊,昨日我挑完水就去和妄师傅看书去了,根本没有见过他。”
这时,一旁的妄师傅附和道:“是的主持,我和他一下午都在一起看书。”
主持脸色铁青,抬了抬手,道:“把言尘关到佛堂,抄写三千遍佛经,一日不抄完不经过我的允许,不准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