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叶寒陷入了沉思。

这样一来，自己的作战方式就要有所改变了。

“对了。”奈特雷伊站起身，“你还记得我当初在这里和你说的那件事吗。”

“那件事？”出乎意料地，叶寒有些畏惧奈特雷伊接下来的话。

“就是有关弱者的那个问题。”奈特雷伊适时地提醒道：“所有的不利因素，都是由当事人的弱小与无能所导致的。”

“无能？”叶寒摇摇头，“或许说命运更为合适，有时候，人是很难有改变自己的机会的，不是吗？”

“你说的也不错，”奈特雷伊少见的笑了笑：“命运确实捉摸不定。”

“死去的人含恨而终，活着的人却仿若身处地狱。”奈特雷伊眼角逐渐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沉痛。

“叶寒，我们需要和恶魔去做斗争。”奈特雷伊低下了头。

“你说笑了，”叶寒晃了晃脑袋，“我们不就是恶魔吗？”

奈特雷伊笑了。

但叶寒依稀看见他的眼角渗出了一丝丝晶莹的液体。

“是啊，我们就是恶魔。”

奈特雷伊走了。

叶寒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奈特雷伊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难道是要感化自己吗？让自己死心塌地地为帝国效力？似乎没有这个必要，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叶寒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当叶寒杀死第一个任务目标的时候，乃至他刚刚踏进魔法学院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将一步步地地陷入魔法的泥潭，而永远不能抽身。

但那又如何呢？如果血染双手可以保护自己所爱之人，可以找到回家的路，可以揭开自己的身世，那叶寒丝毫不在乎会有多少人为此牺牲。

或许他也只能够在半路成为牺牲者的一员。

但那也无关紧要了。

只有两个字支配了叶寒的全部，那就是——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