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其扬手,将这沾血的印形打入澜沧子眉心,识海之中。
可以清晰看见,此印形进入那澜沧子眉心之后,其身体不由颤抖起来,脸色更是不断改变,扭曲而狰狞。
良久,其脸上的痛苦神色方才减轻,而穆白则一招手,从其眉心摄出那印形,挥手封入自己的眉心。
在此印形之中,已封有澜沧子的神魂精华,且由于澜沧子的神魂沾了穆白的舌尖之血,其便如物件般,已完全属于穆白,穆白能随时断其生死,要其性命。
顿了少许,那澜沧子脸色逐渐恢复,眼中闪过一丝怅惘,双膝屈下,俯跪在穆白脚底,道,“主人!”
“免了吧!”穆白摆手,作为另一个世界的人,以及昔日的一些经历,让他对这一套有些反感。
澜沧子未语,依旧深深行了跪礼,这才起身,垂下头在穆白身前站稳。
穆白看了他一眼,道,“那娄姓女子呢?”
澜沧子微怔,若有所思,拱着腰道,“主人,恕老奴直言,那娄长衣,主人现阶段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穆白目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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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沧子看了眼穆白,眼中闪过一丝苦涩,继续道,“若老奴所料不错,那慕清风与长孙敬,应已死在主人手中。”
穆白点头。
澜沧子再道,“可这娄长衣,与这二人大有不同,此人攻于用毒之术,更是心狠手辣,心智疯癫。
即便老奴全盛之际,也不敢与她正面交锋,只敢以阵法束困此人。主人的实力虽说技近乎道,但对上这种阴狠小人,却还是难有胜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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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沧子耸了耸喉头,只有真正死过一次的人的人,才会明白在死亡那一瞬的恐惧,无疑,澜沧子适才已在阴曹走了一遭,现在对死亡的恐惧,呈直线倍增。【愛↑去△小↓說△網w】
露出一抹艰涩笑意,他道,“并非我危言耸听,有意欺瞒小友,而是这阴灵死葬,远比小友想的复杂。
此乃人为之地,很可能是座古老战场,那进入此地的入口,断然不是出去的出口。
若是从那入口出去,生地将立刻转变为死地,结局必死无疑,想要从此处出去,却是另有一条路。此前老夫已大概将之推算出来,有八成的把握,能从此地离开。”
穆白面无表情,不言不语。
澜沧子心中越发忐忑,道,“小友,你一定要信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那入口,真不是出口……”
穆白神色依旧淡漠,过了片刻,淡淡道,“可我依旧不信你!不是不信你现在说的话,而是不信你的人品,今日放你离开,待你来日恢复过来,岂会放过我?”
澜沧子心中咯噔一响,那最后一抹希冀彻底泯灭,苦笑道,“看来小友真的是要赶尽杀绝。”
穆白默声。
澜沧子绝望闭上眼,苦笑几声,不再多言,但等了许久,却都不见那白衣修士动手,不由疑惑睁眼向其看去,道,“小友莫非改变想法了?”
“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穆白淡然开口,不理会澜沧子眼中突然升起的亮光,而是自顾道,“不过,你要让我种下奴印。”
其实,以他的性格,今日断然不会给澜沧子留下生路,之所以要为其种下奴印,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其此前所说,关于阴灵死葬出口的那番话。
当时那种情形下,澜沧子不可能说假话,也便是说,想离开这阴灵死葬,真的要另寻出路。
若是,他杀了这澜沧子,得到其布阵之术,悉心研究,寻找出路,不说浪费时间,落下修为不说,就是能否找到这条出路,都还在两说。
而那澜沧子既然有八成的把握从此地离开,那穆白便没必要放过这个机会,杀了澜沧子的确一了百了,但却得不偿失,倒不如为其种下奴印,为己所用。
毕竟,被种下奴印之修,完全无法违背主人的意愿,哪怕其心中再不情愿,亦不敢反抗,因为那种下奴印之人,完全能定其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