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转身阔步跟上幕知秋。
“我等着你的报复。”穆白缓缓道。
幕修文闻言一顿,终是没有回头。
云之凡盯着穆白,面色难看,他没想到幕知秋竟会放过穆白,而幕修文竟也会妥协。
“怎么,在金母炉内还未待够?”穆白看向云之凡。
“姓穆的,你便嚣张吧,你也嚣张不了几天了。”云之凡眼睑轻颤,最终撂下一句狠话,转身走向远处。
“穆白,交出夺魄破魂针。”这时,南青璃也阔步走来。
“南道友,你是否弄错了,夺魄破魂针何时成了你的东西。”对于南青璃,穆白便没有那般客气了。他忌惮幕知秋,但对南青璃、南一,却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何况,相对而言,他与南家已经结下死仇,这种仇恨不是他交出夺魄破魂针便能化解的,既然如此,他又不何必将其交出去。
“你不要玩火自焚。”南青璃蹙眉。
其他人此刻也露出讶异之色,仔细打量着穆白,想看看这个同时得罪了幕、南两家的人,会是怎样一个存在。
而这时,他们才赫然发现,竟已在水庐洞天见过穆白,并且其那时的所做所为,可谓十分‘嚣张’,简直可用‘肆无忌惮’形容。
“原来是他。”许多人眼中都流露出奇异光华,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
很明显,这一刻,穆白已在这些天骄心中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印记,换言之,不知不觉中,他已渐渐有了威望,不再如此前那样籍籍无名。
“南道友,自始至终,都是你在对我咄咄相逼。你们祖孙今夜若不来杀我,岂会有现在这些恩怨?”穆白不为所动。
事实也是如此,即便追根溯源,最终的问题根源也在南琳儿身上,若非南琳儿虐待鸾衣,他也不可能取其性命,同样不会有后面的事。
而今晚同样如此,若非南慕偷袭于他,他又岂会将其斩在枪下,攫夺夺魄破魂针?可以说,虽然南慕已以死谢罪,但真正的受害者还是他。
收下夺魄破魂针,最多算是一点补偿,一点利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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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低估了幕知秋。”另一边,南一轻轻叹息。
赤瞳苏醒,已是无敌。
幕知秋出关后的实力,在王城本便已难逢敌手,如今其再修成赤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再无对手可言。
赤瞳不是一种异眼,而是一种强横的血脉之力,堪比人族的特殊体质,且还是最顶尖的体质。赤瞳之力,对于妖族而言,便如王者,举世无双。
“你已不是我的对手。”乌云渐渐消散,那两道醒目的赤芒也随之消失,露出幕知秋的身影。
他的黑袍在道之力的消融下,已变得褴褛残缺,那张黑色面具也彻底炸开,露出了一张僵硬而狰狞的面孔。
任谁也想不到,幕家第一人,竟会是这副尊荣。
就连南一、南青璃、幕清和等人,都露出一丝诧异之色,他们自然是见过幕知秋的真容,但那是六年前的幕知秋,谁也不曾料到,六年过去,他竟便成了这副模样。
“原来如此,这便是他为了融合我的血脉之力,所付出的代价。”幕清和喃喃道。
幕清丝盯着幕知秋,不经意露出一丝恍惚,终于缓缓开口,说出交手以来的第一句话,“你变了……”
没有惆怅,没有惋惜,没有怜悯,很平淡,很平静。
这次轮到幕知秋沉默,如同默契一般,远空的两人竟都不再出手。
良久,幕知秋缓缓转身,迈步走向人群,“你走吧!”
略顿,他慢慢回头看了一眼,道,“我还能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现在回幕家,你们姐弟都还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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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幕清和,如血一般的赤眸微微一闪,旋即径直走向穆白,道,“放老九离开。”
穆白微微蹙眉,但终还是取出金母炉,将幕修文放了出来。幕知秋现在已经无敌,即便是布青衣也难是其对手,他犯不着招惹这样一个劲敌。
幕知秋不同于幕追涯,幕追涯居心叵测,而且他自信有应对幕追涯的能力,所以才不会妥协,但面对幕知秋,任何办法都显得苍白无力,只能选择明哲保身。
穆白并非不会变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