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鼠点点头。
得知这个消息,陈佑再次陷入了恐慌之中。
永久的沉睡,这和死有什么区别啊?!
我为什么要进那个黑圆按那个钮啊!!
又是熟悉的超级懊悔之感,这感觉将陈佑深深压住,动弹不得。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如同恐慌症发作一样,陈佑已经无法控制地对于在这个凶险星球生存下去感到绝望了。
飞鼠不发一言,慢慢飘到陈佑面前,缓缓退开一段。
“怎么办啊?!”陈佑还在歇斯底里地吼着。
飞鼠猛然加速,重重撞在陈佑的额头。
嗙!
陈佑吃痛,抱住了额头连喊哎哟。
飞鼠的声音变得不再那么油滑了:“你t是男人么?”
陈佑只是抱着额头不回答。
飞鼠继续说:“现在已经是这样了,你蹲在这里嚷嚷有什么用?!往前走啊!!”
陈佑抬头,额头红红的,他声音很小:“那该怎么办?”
飞鼠深吸一口气(虽然它其实不能吸气),大喊道:
“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穷尽一切手段去获胜啊!!!”
陈佑愣住了。
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穷尽一切手段去获胜。
这是千万年以来,所有生物的最根本意志啊。
他心中反复回荡着这句话,如同铿锵的回声传透幽深洞窟。一遍一遍,响彻了陈佑现在所在的、这个名为绝望的洞窟。然后洞窟渐渐消隐,有什么在陈佑的眼里渐渐坚硬了起来。
陈佑站起身来,拍了拍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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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佑醒来了,晨光透过车窗玻璃斜射到他的脸上。
他睁开眼,发现艾荔坐直了身子,低着头在看什么东西
陈佑坐起,凑过去看艾荔在看什么这么出神,然后睡意唰的一下没有了——他发现艾荔手中拿着商徵羽车上的行车记录仪在看。
这个行车记录仪跟普通的有些不一样,它不仅能摄制行驶路面,为了防盗,它也能拍摄车内情况。
记录仪的屏幕现在正上演到他在吃力地帮艾荔穿凶兆的那一步。
陈佑大力吞了吞口水:“昨……昨晚我……我有挣扎的。”
艾荔放下了记录仪,脸如红霞,娇俏的嘟着嘴:“呣”
她发出了很长一串,又是害羞又是恼怒又是懊悔又是震惊的声音。
然后过了半晌,很轻很轻地说了声:“幸亏昨晚是你呀。”
“不过……”艾荔转过正脸对着陈佑,眼神本想直视的,但是明显的,又害羞的转开了视线,“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把你……”艾荔可爱的紧了紧粉拳。
陈佑连声说:“不会说的不会说的……”
“哼!”艾荔脸还是红得可爱,“啊……原来我妹说的奇怪是这样的啊!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说完,艾荔竟凑过脸,在陈佑脸上亲了一下:“好一个君子!谢谢你。”
艾荔真诚的笑了笑,下了车,隔着车窗两人挥挥手。
陈佑看着艾荔在晨光中步入院门,发车返回,一路上被那感激之吻甜到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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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佑开进了商徵羽家车库内,将车停好,下车打算自个回家。就听到身后传来商徵羽含混不清的声音:“呵呵,陈佑,啊呵呵……”
陈佑窘迫地回头,望了半天才找寻到商徵羽——他站在自家二楼阳台上,穿着睡衣正睡眼惺忪地刷牙呢,满口泡沫,难怪说话含混不清:“你小子一晚上干啥去啦?看着你一个老实巴交的样子,没想到坏起来还真够坏的啊!”
陈佑咿咿呀呀的半天也没说圆一句话。
“行啦行啦,你跟我这紧张个貂皮啊。”商徵羽将牙刷从嘴里拔了出来,“不许走啊,咱一起吃东西去。”
让商徵羽给逮到了,陈佑只好灰溜溜的走进商家客厅……
等商徵羽收拾停当了,开着他白色保时捷两人出去吃牛肉面,在面馆一顿东拉西扯的,陈佑却对昨晚商徵羽车上发生的事只字不提。
当然,行车记录仪里的那一段记录,陈佑也偷偷删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