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缓缓地移动，沉闷的一声响，应该是碰到了尽头的橡胶衬垫。

关了门，龙三给桌上的金属茶杯哗啦啦到了满满一缸水，然后拉开椅子坐下来。对着对面空气，慢悠悠的说：“我想抽烟，这地方小，你一定介意，我忍忍。”

室内一片寂静，悄无声息。龙三一点都没意外。

“出来吧，这里地下好几百米，以前的铅锌矿场，好不容易我才找了这个安全的地方我们谈谈。你要走也不好走吧，是铅，我们都被困住了。”

“你怎么知道我跟来了”是星雅安静而好奇的声音。声音真从龙三对面传过来，只是星雅并没有显身出来，对人来说，离子态的星雅本身是完全通透的。龙三猛然睁大大圆眼睛，眼前依然啥都没有，但龙三知道，计划成功了，星雅真的跟来了。

“我大概隐约能感觉到吧，你那么好奇，当然会跟我去看看你知道根本就不存在的—九局总部—还有根本就不存在的我的领导。还有，我暗暗用手势告诉胖哥你跟来了，但我也不确定，那个闯红灯过路口的男子是胖子的人，胖子要他联络线人看星雅是不是还在宿舍睡觉没醒，他竖起中指，代表一直没醒过，猪一样的死睡。我就知道你一定一路跟着我们，都没离开过。”

“策划好久了吧。还刻意找了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是过去的铅锌矿场，透不进来电讯号，你我说的话绝对保密。我想，这个地方我们才能开诚布公地做一个交流。”

……一阵沉默

……好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