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子却是留心到另外一件事情，问道：“你刚才说出去打架，而且寡不敌众，什么情况？”又问道，“我跟你师叔今天早上刚回到这里，发现整个镇上好重的煞气，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陆之川从年前的盗墓事件一直讲到早上的决堤事件。卜算子一边听一边闭上了眼，手指不断捏出口诀，开始卜算。直到陆之川讲完之后又过了两分钟，他睁开眼睛，江城子问道：“算出来什么没有？”

卜算子摇摇头道：“算不出来。”

江城子决断道：“事有蹊跷，我们必须亲自去打探一下。”

陆之川想到范君安提到的卜算子关于紫盖晨钟的预言，问道：“师叔，紫盖晨钟是什么东西？”

卜算子一愣，道：“什么紫盖晨钟？”

陆之川看到卜算子的反应，奇怪道：“范君安告诉我你当年曾经跟他讲过四句话，‘堆蓝晚翠，紫盖晨钟，玉泉何也，覆船为用’，这四句话是什么意思？”

卜算子摇摇头道：“我没有说过这句话。”

陆之川还想问什么，江城子道：“你师叔的占卜之术只算来历，不算去处；只算前生，不算后世；只算过去，不算未来，所以一定不会说出‘预言’这样的话的。”

陆之川感觉这太难以理解了，问道：“如果占卜只能算过去的事情，那如何能趋吉避凶，如果不能趋吉避凶，那算命完全没有意义啊？”

卜算子听了陆之川的想法，反驳道：“未来充满了变数，如何算得清楚；所有卜算未来的术法，都是算出未来可能发生的无数种情况中的一种，这一种情况可能因为现在的任何一句话而改变，所以几乎毫无意义。但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是唯一的，可以卜算，甚至重现。”

陆之川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不禁敬佩道：“师叔说的好有道理，如果警察有您帮忙，那好多案子不就可以迎刃而解吗？”

卜算子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脸上一脸得意。江城子笑道：“你以为你师叔经常去外地是干什么呢？”原来卜算子真的是去帮助警察破案去了。

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范老五家里看看范君安的情况。卜算子伸手在脸上一摸，竟然变成了一个长满青春痘的年轻人的样子，陆之川看得目瞪口呆。卜算子哈哈一笑，得意道：“你刚才是不是还在奇怪我为什么比你师父还老？”

陆之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