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分钟,苏阡来到了工厂之下,却发现小王等人正面容惊骇地驻在几具尸体旁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苏阡皱眉问道。
小王旁边的一名法医连忙回答:“苏队,下边一共发现四具尸体,其中头北脚南,仰面在地上,颈椎断裂,从其身上沾上的尿液来看,这两人在小解的时候被人扭断了脖子。另外两具尸体头北脚南,俯卧在地上——显然是想向厂里走。初步断定,死因是死者喉管被玻璃插入喉部,出血堵塞气管造成窒息性死亡,其他的还需要解剖才能得出进一步的结论,死亡时仍保持握枪姿势,而枪却不翼而飞了。上边也有一具尸体,死者被人用手枪一枪爆头。”
苏阡盯着那两片插入死者喉咙的玻璃在手电筒的光芒照耀下泛出冰冷的光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医生的身手绝对不是简单』沿着楼道走到了赵胜的尸体所在房间,苏阡拿着手电筒向房间内有规律的照射,窗台上有被金属摩擦的痕迹『应该是架设狙击步枪的位置』,窗户也有一堆碎玻璃『楼下的那两件凶器应该是出自这了吧』。
手电光向上照射,苏阡蓦然发现天花板有一个黑洞洞的弹孔『是从对面楼下那个房间里射出来的么,从口径来看应该是手枪,这么远?』
赵胜的尸体倒在一个柱子旁,眉心是一个血洞,不甘、惊恐、不解等情绪凝成一个扭曲的表情定格在他的脸上。苏阡目不转睛地盯着赵胜的尸体时而闭目沉思,时而喃喃自语。一旁的小王见状不禁问道:“苏队,您这是在……?”
苏阡微微颔首意有所指地说:“你不知道尸体会说话么?”
“尸体会说话?”
苏阡缓缓闭上了眼睛,脑中再次浮现出一个场景:医生在房间里朝枪手开了一枪。子弹打在枪手所在房间的天花板上,枪手因恐惧而蹲下身子。此时医生分别朝窗外左右两边各开数枪,屋外的人中弹缩回墙角,医生趁机踏窗而出,再是一脚踏上围墙消失在夜幕。此时除了屋里人外,没有人知道医生已经离开。
借助夜色的掩护医生潜到工厂之下发现目标a、b在角落小解,于是悄无声息地扭断了那两个人的脖子。然后医生再潜入楼上将惊恐当中的枪手打死,打死了枪手,医生用架在窗口的狙击步枪在几秒钟内击杀六人以掩护屋里的人撤退,目标c、d发现医生射杀了自己人,惊怒之中试图摸入工厂杀掉医生,可惜被医生发现,目标c、d在毫无防备之下被两片玻璃插入喉中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