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一把揪住面前的少年的衣领：“说，你是谁？你做了什么？”

少年笑笑，拍了拍顾言拽住自己衣领的手：“别激动，好好说话不行么？”

“你放下我，我就告诉你我是谁啊。”

顾言的眼眶猩红着，嘴里狠狠地吐出一个字：“说。”

少年耸了耸肩，也放弃了让顾言放下自己的念头。

他摸了摸脸，从耳根处缓缓地揭掉一层皮，露出了那一张俊美却无比阴狠的脸。顺便，吐掉了嘴里的一粒变声器，恢复了他略感磁性的嗓音。

“顾言，不记得我了吗？”

顾言的瞳孔缩了缩，一拳打在了少年的脸上。

“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你向童瑶下手干什么？那个傻子一样的童瑶，还差点跪下让我放过你！”

听着顾言歇斯底里的咆哮，黎离勾了勾嘴角：“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我想，你应该听过这句话吧？”

顾言冷笑两声：“我还没有向你复仇，你反倒对付起我来了？”

顿了顿，顾言猛然间想到了什么，笑得更深了：“呵，那个什么，也是你吧？”